第五十四章 生命的光和不滅的愛(2 / 2)

明明也有可能不再見的,但是偏偏就那樣想了,這可能也就是如今相見的緣分吧!

但是誰又能料到,再見麵情形竟已如此不同,為了陳妙,我們竟然見麵就打了起來。

阿飛走後,我便去了上海念書。上海很繁華,我的家境雖好,但在上海倒也不敢猖狂了。在那裏,我談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戀愛。他叫蕭然,是北方人。

我們在社交軟件上認識,一開始隻是朋友,後來就在一起了。他跟阿飛很像,倒不是說長的像,我說的像指的是性格。他也喜歡打籃球,高高的個子,比阿飛白一些,為人耿直,也沒有什麼心機。

蕭然曾問我:“你說的那個阿飛是什麼樣的人?”

我也隻是假裝不在意的回答道:“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然後他便又問:“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我雖然心思還算細膩,但也不喜歡把情情愛愛的掛在嘴邊,比起麵對麵交談,我更喜歡把它變成無聲的文字。

當時雖沒有搭理他,但晚上回到宿舍後,我給蕭然發了短信:

過去的事,提它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喜歡的是你,以後也會是。

他立即就回複了我:

我就隨便問問啦,那你喜歡我什麼?

我隨手翻了摘抄本,挑了首詩發給他:

塵世上那些愛我的人,用盡方法拉住我。你的愛就不是那樣,你的愛比他們偉大得多,你讓我自由。

蕭然的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他傻傻的問我:“你發的什麼意思?你寫的?”

我一邊繼續翻著摘抄本,一邊說:“別人寫的,沒什麼意思。”

他有點不開心,“你敷衍我?”

“唉,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喜歡就是喜歡唄,說不出為什麼。”

“但我就能說出來。我喜歡你說話的聲音,你坐著看書的樣子。”他認真的說道。

“嗯,我喜歡你的一切。”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晚安。”

“嗯,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我突然在筆記本上翻到一句話:在我們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蕭然很好,他帶我走遍了上海的小弄堂,大馬路。總是把最好吃的給我吃,最好喝的給我喝,什麼事都順著我來,但是他並不了解我。

可是我時常又想,哪有人能完完本本的了解另一個人。我若什麼都不說,不去表達,他又從何得知我的喜好呢?可是在有些人麵前,你就是不想表露,難道是因為不夠信任?也許是根本就不喜歡那個人吧!才會那麼苛刻,既要守住自己的城,又渴望著奇跡出現。

榮格曾在書中寫道,個體的精神自由受到不光彩的經濟依賴的束縛,個體的行動自由在公意麵前戰栗不安,個體的道德優越感陷於低下關係的泥沼中,那麼他的支配欲隻能以可憐的渴望被愛而告終。

古人說飽暖思淫欲,走出了平城那個小地方,麵對更加物欲橫流的世界,一顆堅定的心比一張信用卡要有用的多。總歸是要開始節約用錢的了,以前我說隻要能跟正常人一樣,貧窮也可以接受。但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在現在這個社會,沒有錢,就沒有地位,身份,甚至是機遇,走出學校之後,更是寸步難行。

但這樣也好,獨立生活的第一步便是要學會節約用錢,無盡的財富反倒會讓生活本身失去意義,而對有限資源的分配計劃才能看出什麼是一個人所看重的,在意的,也就是意義了。

我渴望一份至真至純的愛情,但是這卻不為社會,道德所容。為了活下去,我隻能小心翼翼的把這份期盼藏起來,希望著能有那麼一個人可以找到我,看到我偽善下的脆弱,冷漠中的渴望。

可是蕭然,你雖然好,卻並不懂我。但這不是你的錯。我需要的不是愛情,我隻是想找到另一個同病相憐的自己罷了。他要能懂我的敏感,脆弱和絕望,也要給我生命裏的光。

但是書裏麵又說,光不在別人那裏,光在我們內心的黑暗之下。我該怎樣找到它呢?

對不起,找不到光,我就無法像你愛我那樣愛你,你會等我嗎?

等我找到那光,小心翼翼的帶回它,重新燃起生命的激情,我會用一個完整的,不再悲慘的渴求被愛的姿態來見你,帶著溫暖,祥和,和愛走向那個淳樸的你。

你還會等我嗎?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