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水默那看著花千骨的目光中裝著別樣的情緒,好像在端詳一個怪物一樣,有些不可置信。
“原來你這個奸細就是妖神了,失敬失敬。”說完還假意行了個禮。花千骨有點好奇地看著她,霓水默的語氣不論怎麼聽,都帶有一番輕蔑。這種假意的話語,連花千骨聽了都不禁覺得有點惡心的意味。在場眾人聽這話也是麵麵相覷,搞不懂這個陰晴不定的掌門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個一個疑惑的看著他也有些人用著震驚的眼神端詳著花千骨。似乎難道不是應該有三頭六臂的嗎?怎麼生得那麼美豔俏麗?
畢竟這是二十年後,誰見過真正的妖神呢?
不過緊接著便又聽到霓水默沒好氣的大聲挑釁道“怎麼,花千骨?你身為妖神那又如何,我告訴你我霓水默不怕,你不是妖神麼,怎麼打扮的那麼落魄。很個丫鬟有什麼兩樣的?你告訴我啊,本掌門洗耳恭聽!”霓水默不知道,如果花千骨不是花千骨,而是以前的冷豔妖神。以她說的這番話被妖神聽到了會不會把她大卸八塊?花千骨不做回答,隻是微笑,可能就是覺得跟這種人沒有什麼話好講的。
白子畫一早來到花千骨的房間,邊隻收獲到滿眼的空空蕩蕩。小骨呢?他伸出右手揚指一算,劍眉微皺,糟糕,小骨出事了。
現在正是上午,人來人往的擠滿了客棧的長廊。白子畫不管不顧的瘋了一般的撥開人群,離開客棧禦劍而去,恐怕此刻無人與他一樣心急如焚吧。
蓬萊的弟子聽聞掌門的這幾句話心頭才算鬆了口氣。
被困在人群當中的花千骨忽然間不見了。
霓水默大叫不好,便指揮著弟子們追擊。那些青黑衣人紛紛拿起了長劍氣勢逼人。
“快!!!瞬間轉移法,她一定還沒有走遠。”
花千骨已經順利到達了蓬萊島的出口處,方才她正是趁眾人出神時使用妖神之力將自己瞬間轉移了出來。不時回頭看看,但見一群黑壓壓的人群,頃刻間蜂擁而至,正想禦劍而走時轉頭便看到了霓水默一張正在陰笑著的臉,樣子有些嚇人。花千骨當下沒了主意,跑回去呢,又有那麼多人在身後隻好暗暗叫苦。
“花千骨,你殺害了我姑姑,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霓水默咬著牙說。額頭微有青筋暴露出。
花千骨被逼無奈隻好與她打鬥到起來。身上妖力暴漲,空手與她對打看起來似乎是威力巨大,可沒一擊都是格外小心,害怕傷到她,因為這是對師傅的承諾也是自己內心有點愧疚的緣故。
霓水默見花千骨沒有用盡全力,似乎在顧慮什麼,一想到是在輕視自己,怒氣更深,出掌分外迅速,執劍的手握得更緊,劍氣逼人吹的兩人發絲結在空中混亂飄揚。那熟悉的劍光不是碧落劍的又會是什麼?霓漫天當初傷他的,她怎麼可能忘記。
“花千骨,是你殺害了我姑姑和姨父,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若不是門中人告知,我還被蒙在鼓裏,你太可惡了!!”便說邊出掌打花千骨,
花千骨感覺微有些吃力,因為一麵要抵擋蓬萊弟子的劍陣,一麵又要顧著霓水默的進攻,因此處境極其危險。
“不是我,他們不是我殺的。”她終於開口卻是在為自己辯解。
“嗬,就算不是你殺的,那他們也是因你而死的。”霓水默趁花千骨正和門中人相抗,便眼疾手快的把碧落劍一出,狠狠的往她的後背刺去,長劍貫而入,而花千骨,劇痛無比。口中立刻噴出一口血來。霓水默見到花千骨背後白衣已被鮮血染紅,眼角洋溢著滿意的笑,好不留情地隨手用力抽出劍來。
空中空中傳來一陣陣鈴鐺清脆悅耳的聲音,好像是在呼喚什麼,那些蓬萊弟子看到自家掌門如此狠辣都嚇的倒退一步。
花千骨整個身體失去平衡,腳步不穩地癱坐在地上,碧落劍的寒氣隨著傷口侵入她的五髒六腑。花千骨的身子瑟瑟發抖,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霓水默見自己得逞了,開心的不得了,花千骨現在這麼虛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招呼手下人上前想把她就地處死。花千骨費力的抬起頭,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著手持利刃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人。她居然笑了,紫色環繞在她周圍,傷口開始漸漸合攏,為了殺阡姐姐,她不能死。倔強地支撐著,眼見自己的身體就要被折磨得千瘡百孔,刹那間銀光一閃,眾蓬萊弟子紛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