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小骨!支持住,師父在這。”白子畫抱著昏昏沉沉的花千骨,焦急地喊著。
“師父……”花千骨用盡力氣支撐著自己的眼皮不要閉上。眼睛餘光看見那個風華絕代絕代的男子,最後還是癱軟在了白子畫寬大的懷抱裏。
“白子畫啊白子畫,虧你還是長留一代掌門,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教會了她如何殺人如何偷東西嗎?”
“如果小骨真要殺你,恐怕十個你!都抵擋不住。”白子畫看著自己被花千骨的血染紅的手,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就吼了出來。
“師徒**啊,你這是,你就不怕天下人……”
霓水默還想說些什麼,白子畫卻已經走了,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乾坤珠借來一用,日後定當歸還!”
霓水默抬眼望天,氣不打一處來,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但卻是一句話也來不及說。
“小骨,你千萬不能有事!”白子畫集中體內所有的靈力向花千骨注入,周身銀光大作,發絲輕輕飄動。花千骨坐直身子,白子畫的靈力大量從她的脊梁骨傳導全身時,她的臉上略顯痛苦的神色,此時他的唇角皆有蒼白,麵容憔悴。當初白子畫憫生劍刺入身體的那一刻,妖神之力其實已經消散很多,因此神之體自動愈合傷口的能力也就減弱了,再加上霓水默的那樣狠狠一劍刺入,受此重創,神力更是所剩無幾。妖神之力可以煉化自然也可以重生,看來不經過長時間的調息是不可能複原的。
白子畫洞悉到仿佛有腳步聲靠近,但又一點不慌張,動作輕柔的把千骨放在床上,小心地給她蓋好被子,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來人,“單春秋,你終於來了。”
來人有些驚訝,一臉好奇,“怎麼?尊上已經恭候多時了?”
白子畫不說話,目光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哦……”但春秋陰笑著負手而立,本來遇見白子畫並不是他沒有想到過的,可是沒想到他那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底子,本應該震驚,可是他卻裝作無謂,闊聲道“那麼尊上應該會知道我來的目的吧?”
小骨是嗎?乾坤珠是麼?一樣的別想得到。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白子畫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是不是你用殺阡陌的名義唆使小骨去偷乾坤珠的?否則她不會獨自一人寧可冒著生命危險和千古罵名去闖蓬萊。而她又是妖神之力的承載體,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依照你單春秋的這種性子,會讓它付諸東流嗎?”
“尊上明鑒!”單春秋假意地向白子畫做了一個拱手禮,繼而又是一副不怕死的神情,“可是白子畫,你不要太自負了,不要認為每個人都是你想的那麼陰險。是!我的確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那時我可還沒開口哇,花千骨自告奮勇說要去幫我偷神器,這樣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達到目的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白子畫轉過頭,欣慰地看了一眼花千骨,不知不覺有些有些慚愧。她竟然可以為大局考慮的那麼多,而自己卻有些後知後覺,現在的她一定是心力憔悴的吧。“小骨,你放心,有一絲威脅,師父都不會讓你去麵對。殺阡陌不是說師傅是全天下最自負的人嗎?好,那就讓師傅為你自負一次。”白子畫在心頭默念
,而白衣女子卻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單春秋,我跟你走一趟。”
“你?”“尊上,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明明知道引用重生術非煉化妖神之力不可,你這未免也太自負了吧。”單春秋譏諷的聲音傳來,他的眼中充滿了輕視。
白子畫目光冰冷,“小骨身受重傷,妖神之力所剩無幾,恐怕很難恢複,況且我在中卜元鼎毒的時後吸過她的血,體內也有一些神力,難道你還要懷疑什麼?”
單春秋的餘光瞟過床上虛弱的花千骨,不得不答應了下來,隨即兩人便離開了花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