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進被我的爆發整懵了,但他旁邊的那男子沒懵啊,幾步就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手上一甩,就把我摔到了地上,一腳踩在我身上,說:“小進也是你能打的?”
於進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過來踢了我一腳,說:“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於進說完,似乎有些不過癮,便蹲下來扇了我兩巴掌,然後才說:“勞資真的不屑跟你這種人計較,但你就像一隻臭蟲,老在勞資麵前晃,你知道多惡心嗎?”
我不回答,用雙手抱著頭。
於進的小夥伴不知為何把腳拿開了,我一個轉身就蜷縮了起來,這是我的最強防禦狀態。
那個小夥伴見了卻是不屑的笑了兩聲:“小進,這種軟蛋也值得你動怒?”
於進起來踢了我兩腳,說:“這種人太賤了,你收拾他吧他還覺得自己挺有麵子,你不收拾他吧,他老在你麵前蹦躂,真是沒見過這種奇葩,算了,咱們走吧。”
聽著於進和他的小夥伴遠去的腳步聲,我才慢慢鬆開雙手,然後見看見了周圍各色的人,有嘲笑的,有同情的,有奚落的,有純粹看熱鬧的。
我站了起來,也不吭聲,慢慢的走向遠方。
我的心裏如同滴血似的疼,中國人最愛什麼?最愛麵子啊!!可是,我卻沒有麵子了。
我自嘲一笑,誰認識你呢?
我不知不覺就又來到了石雪的家門口,然而卻沒有人。
我坐在院牆角下,看著院內伸出的梅花枝,不由心裏一陣苦澀,連一個樹枝都力爭出頭,我卻渾渾噩噩得過且過。
我有那麼多好兄弟,薛揚,馬璐,魏楠,餘振光,範興,甚至還可以算上一起打過兩次架的吳子強。
我有那麼好的爆發條件,政教主任趙黑子,還有一個立誌改變學校風氣的唐蕾老師。
我還有那麼強有力的後援,薑家的大姐大巧巧,和擁有呂雲東保護的欣姐。
可我為什麼還是一個廢物?為什麼還會在寒假到來的時候被人輪番的打?
我吸了口氣,什麼也想不出來,又怕石雪回來看見我這窩囊的樣子,於是趕緊回家了。
這次我媽不讓我出來了,太明顯了,怕我再次挨打。
我媽的擔心使我更加愧疚,我便好好在家待了一個星期。
大概臘月二十七左右,我才又抽空跑了出去,這一次我要問個明白,石雪,你到底跟我不跟?
然而我在石雪家門口等了一天也沒見人。
我心裏漸漸有了不妙的感覺,但我還是堅信,石雪會回來的,她是喜歡我的。
第二天我又去了,還是沒等到人。
臘月二十九這天,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我再次去了,我這次敲開了旁邊一家的大門。
一個大媽說:“咋又是你啊,見你來幾天了,你是不是找那家的人?他們早搬走了,就住了半年,聽說在縣裏開的廠子呢,也不知道搬到哪兒去了,據說啊,人家要去別的地方開廠子呢,說是準備在全國各地都建廠呢.......”
話嘮大媽的話我自然隻是聽了一半,果然被我不幸的預料到了,石雪,又被她爸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