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都很厲害,修為很高,他們可以一直保持青壯年形態,一個人生命中最強盛時候,就是青壯年時。他們的生命也很脆弱,哪怕修得了幾百年壽命,修得了金剛不壞之身,在更厲害的人麵前,也是短瞬即失。就像那群剛剛喪命在柏琛劍下的修士,修行本就不易,他們幹嘛不好好珍惜?到處招惹禍端以致引來殺身之禍。
同樣道理,柏琛野蠻的做法也會為他們招來禍端。易崗不明白,一個煉丹師怎麼可以這樣不理智?修仙界煉丹師也相當於醫師,醫者仁心在柏琛身上一點體現不出來。易崗也不是多菩薩心場,她就覺得柏琛做事魯莽,久缺考慮,有很多後顧之憂。上次船上那樣對人魚,害得船上的傳送陣損壞了,還不知以後能不能用?這次滅了那些不知名門派的弟子,很可能有大麻煩,虧他現在想到了危機,說是說危急時傳送回去,傳送陣還能用嗎?傳送不走,就他一個元嬰,能幹過人家幾個嗎元嬰嗎?
易崗越想越氣,她奔到柏琛麵前,拳頭一股腦的往柏琛身上招呼,“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邊打邊哭,她覺得前路茫茫,“現在怎麼辦,傳送陣還沒修好呢?想躲都不行了。”她把心中擔憂都哭罵出來,把對柏琛的怨怪都發泄,哭罵出來。
“瞎擔心,傳送陣能自行修補!”柏琛自創派以來,就沒被人打過,雖然易崗連毛都傷不到他一根,但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麵,讓他臉往哪擱,以後還能威嚴的高高在上嗎?“好了!也不看什麼時候。那些元嬰能撂下弟子自己找機緣,你以為他們對他們是有多負責?這樣的人能對一舉滅他們那麼多金丹的人怎麼樣?他們是宗門,有的是人,不差這幾個。隻要咱們誰也別落單,就不會有事。”他拍了拍易崗的背,“你跟在我身邊。”這女人,在他麵前亂說話,害他都擔憂起來。這就像有孩子的女人,膽子會因孩子而變小,怕孩子感冒發燒,怕孩子磕了碰了。柏琛現在就那種心情,他怕易崗受到傷害。幾百年在世上摸爬滾打,從未怕過什麼事,他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他隻知道不能讓她被傷到。
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慢慢養傷的時候,他又拿出一瓶丹藥,每人分發了顆。他不喜煉丹,隻是其他人都不及他煉得好,他才勉為其難做煉丹師。就算是幾個長老中唯一煉丹師,他不喜還是不喜,所以不常煉。門派中人除非外出,從不用辟穀丹,除非必要,從不用丹藥,因為沒那麼多丹藥來用!他的弟子也和他一樣,不是專功練丹的。七聚派中人都不是隻司一樣,他們靈根雜,什麼能練,練什麼,因為曾經都是散修,處境艱難所以攻擊和防守會更用心一些。
柏琛不是傻子,那群人傷得不輕,又沒人護著,那時不除,更待何時,那些人,他要不除,以後會更麻煩,那種人就算不惹,也會來找你麻煩,何況還幹了架!趁機除了才少麻煩。易崗被掌門保護得什麼都不懂,還怪他?柏琛懲罰性的用有些變化的身體蹭了蹭易崗的身體。易崗猛地跳開,隨著她一跳,大地都在顫抖,還伴著轟隆隆的聲響,聲音越來越大,地麵震動也越來越大,幾乎站不穩。“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