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幾乎站不穩,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柏琛拿出一艘通體泛黑的靈舟,一眾孑弟紛紛跳上靈船,升上空中。空中也很不穩,被氣浪打得靈船一蕩一蕩的。
煉器峰大師兄駕駛靈舟往平穩的地方飛,借著氣浪推動往前飛。柏琛放出神識一番查探,後麵駕著不同飛行法寶的修士正往這邊來,“容成,把飛舟往上升,飛到最高,讓他們過!”一群隻知瘋跑的人。隨著飛舟上升,飛舟越來越平穩,不再像先前那樣蕩來蕩去。
下麵狂奔的修士都十分狼狽,破衣爛衫,頭發也參差不齊,臉,手這些裸露在衣衫外的皮膚,遍布爪痕。有些沒來得及及時處理的傷口,被烈風吹得皮肉外翻,白森森的傷口很深。有靈力不繼,支持不住掉下去的,也沒人去管,隻顧往前奔。這就是修士,隻求修煉長生,什麼也不顧,同門不顧,親人也不顧。
易崗覺得很悲哀,這樣即使長生又有什麼意思?
修士飛過不久,地麵萬虎奔騰,真的是一群白色的老虎追著修士跑。一邊追還一邊攻擊上麵的修士。都知道老虎是獨居的,就連繁殖季節,雄虎完成他播種後就離開,留下雌虎獨自孕育,扶養後代。小老虎長大後也會離開虎媽媽獨自生活。像這樣群虎一起行動實在反常,那群修士是幹了什麼犯眾虎怒的事?
虎群後麵綴著幾隻肚孑還在流血的老虎,是雌虎。它們的肚子像被人生生劃開的一樣,傷口還沒愈合,隨著它們奔跑,前腿抬起來時,露出一個個血洞。易崗看得很不忍,這傷口才劃開不久,還在流血。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它們不顧重傷的身體也要往前追?
有一隻受傷的白虎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它試了幾下都沒爬起來,嘴裏發出嗚嗚的低鳴,它的同伴轉回來,不停親吻它後,兩隻老虎嗚嗚一陣交談後,它的同伴走了,它安靜了下來,不再試著爬起來,側躺過身開始舔傷口。傷口實在太大,一個血洞,不縫合是很難好的。
“給我些傷藥!”易崗總有種它被剖腹取走孩子的感覺,她是女人這樣慘忍的事她怎麼還看得下去?其它老虎已經跑遠了,易崗本打算自己一個人帶著傷藥下去,哪知整條飛舟都下來了。
白虎已經暈迷,其他師兄圍成一圈,把靈舟,白虎圍在中間。易崗和柏琛來到白虎麵前,易崗想得不錯,虎的衣包(胎盤)還在體內,和肚子一樣破著口子。她小心的取出衣包,柏琛注意著白虎的情況,防止它突然醒來,他的丹藥很稀奇,不能浪費在妖獸身上。易崗取出衣包後,拿出針線,她身上有這些東西,拿出後又沒有縫,這是縫衣服的線,很結實,以後要拆線才行,她沒有專業縫傷口的線。柏琛在一旁看著,他隻要手~撫,傷口就能愈合,但他沒有出手,看著易崗拿著針線像是要縫合的樣子,就出聲指導她使用木靈力治愈傷口,木靈力具有治愈性。時間夠的話他也會隨她瞎折滕,但這種環境下不行,白虎會醒,虎群隨時會回來。
白虎的傷口很快愈合,還是有疤痕,易崗又給它施了個清潔術,白虎身上的血漬被清理幹潔又變得雪白雪白,隻肚子上的疤痕分外不協調,她摸了摸那道疤痕,站了起來,說:“我們走吧!”她雖然很想把其他傷虎也治好,因為不費事的嘛,但又怕被虎群攻擊,它們才受了修士這麼大的傷害,跟瘋了也差不多!
易崗站起來準備登船,柏琛拉著她的手上船,她一隻腳邁進船裏,一隻腳將將抬起,,裙擺卻被虎爪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