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王此話,令若愚不禁懷疑起這當中的一切,似乎是地母娘娘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樓蘭使者與應約人的矛盾……
思忖過後,若愚便笑著解釋道:“彩戲師不是我們殺的,而是影門的地母娘娘。”
紅寡婦聽罷,忽地就笑了出來,說道“我就說是老道看錯了,老(淫)蟲怎麼可能是秦天殺的呢。”
說著,便不覺地看向了秦天。此刻的他正被五僧群繞,十掌並進。紅寡婦不覺地有幾分心痛,喃喃說道:“看看,他都傷成這樣了,心疼死老娘了。”
酒見愁一錘將流星錘拍在地上,喝道:“他姥姥的,老怨婦,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小白臉了吧!”
紅寡婦一臉癡迷地看著秦天,說道:“老娘就是看上他了,你能把我咋滴?”
酒見愁大怒,肥頭小臉地看著紅寡婦,說道:“他姥姥的,你重色輕友!”
紅寡婦忽地看向了酒見愁,那張塗滿了胭脂的老臉像極了一朵頹敗的黃花。而就是這一朵黃花,忽地就綻放出令酒見愁全身起滿雞皮疙瘩的笑容!
紅寡婦笑道:“你大爺的,我就重色輕友,你奈我何?”
“你……”
啞然無語的酒見愁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頓時憋紅了臉。而當其聽到紅寡婦說出“走吧”二字,酒見愁那張紅臉唰地一下驚得眼疵欲裂。
這也太他姥姥的神奇了吧!
轉身欲走的紅寡婦忽聽千手王說道:“老怨婦,老道說了,要我們替老(淫)蟲討回一個公道。你這樣就走了,老道非弄死我們兩個不可。”
酒見愁聽罷,朝著紅寡婦不住地點頭附和……
紅寡婦回身看向千手王與酒見愁,說道:“弄死你們兩個才好,這樣一來我就能當酒色財氣的老大!”
“……”
紅寡婦的才智,讓在座的所有人瞬間無語。
千手王呲牙咧嘴地說道:“放你大爺的屁!我們要是死了,你作勞什子的老大!”
經他這麼一說,紅寡婦便意識到了當中的“難度”,但又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情急之下,紅寡婦忽地就叉開了雙腿,綠裙一拂好似張揚著潑婦本色,接著叉腰問道:“你大爺的,想怎樣!”
見怪不怪的千手王忽地抽出了探龍爪,指向孤魂,嘿嘿說道:“老(淫)蟲生平最喜歡這個冷美人了,就讓她下去服侍老(淫)蟲好了。”
酒見愁聽罷,再次朝著紅寡婦不住地點頭附和……
紅寡婦不無鄙夷地看著酒見愁,怒道:“你大爺的,再用這副癡相對老娘,老娘就弄死你!”
酒見愁那雙小眼睛似有著無盡的仇恨,忽地就瞪向了紅寡婦,說道:“你要是弄死了我,我就去弄死你的小白臉!”
“……”
此話一出,無語的眾人似乎都猜到了這四個人之所以能走在一起的原因,不是他們有深厚的手足情,而是他們都是“能人所不能”的異類怪胎!
怒火中燒的紅寡婦忽地大吼一聲,整個大殿便傳出了她那駭人的四野同聲,經久方息……
吼聲一散,紅寡婦不無得意地說道:“老娘的黃鶯美聲好聽嗎?”
被四野同聲震得鼻孔流血的酒見愁害怕地點著頭,奈何他的肥頭大耳盡顯一副癡呆之相。這點頭的動作竟給人一種陶醉其中的感覺,而最讓人歎為觀止的是,酒見愁竟然細細說道:“好聽……”
僵在一旁的千手王扭了扭脖子,說道:“得了,趕緊把正事辦完,回頭還要給老(淫)蟲收屍呢。”
三人正欲欺身前來,便見若愚忽然站了出來,並喝道:“慢著!”
此話一出,身材魁梧的酒見愁收勢不及,竟“砰”的一聲生生跌倒在地。接著便傳來了千手王的聲音:“你姥姥真他娘的丟我的臉!”
紅寡婦畫眉一蹙,對若愚喝道:“你什麼意思?!”
紅寡婦此話是大有深意,因為孤魂是秦天身邊的唯一一個女子,而且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紅寡婦恨不得將她抽筋剝皮,似乎隻有這樣,秦天便能看上自己!
一想到好不容易才將矛頭轉到孤魂身上,卻被若愚生生叫停,紅寡婦怎不光火?
若愚飽含深意地對紅寡婦笑了笑,說道:“西寒子都不敢動我的人,你們敢動?”
紅寡婦老目一亮,反問道:“她是你的人啊?”說著,紅寡婦便看了看孤魂,接著對若愚說道:“嗯,你們兩個看起來也挺般配的。”
紅寡婦聳了聳肩,繼續道:“既然這樣,我就放你們白頭偕老了。”
詫然不已的千手王目光掃過若愚與孤魂,最後落在紅寡婦身上,問道:“就這樣算了?”
紅寡婦老臉閃過一絲曾經滄海的無奈,說道:“棒打鴛鴦的事,老娘我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