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也不是傻子,掩體外麵站有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死神,這時候出去不等於送死一樣嗎.答應一聲,但身子卻沒動。大漢心中一怒,抓著那弟的一領,手臂一用力,將他甩了出去。
那弟怪叫一聲,剛要爬起身,可看見蔣耀光笑眯眯的眼睛。他的眼睛雖然在笑,但卻異常冰冷,仿佛臘月寒冬一般,弟忍不住打個冷戰,號叫一聲向廠房外跑去。跑到大門口,看見外麵刺眼的陽光,高懸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這時突然一聲槍響,他感覺腦袋一木,眼前出現一道美豔的火花,身子不由自己控製的直挺挺倒下去。
楊琪利槍口冒煙,剛才揮手一槍將那人的腦袋打穿。蔣耀光來到倒地大漢近前,蹲下身,用槍尖敲打他的腦袋,淡然道:“你本來是不用死的,但你卻選錯了主子!”
那大漢咬牙想站起來,但身子已不由他做主,怒聲道:“蔣耀光,我草你媽,要殺就殺吧!”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你!”著,他笑眯眯的將槍對準他的胸膛。環視一圈,大聲喊道:“張東,今我也還你一件禮物!”接著扳機連扣,槍聲連成一片,大漢身子被子彈撞擊得直跳動,胸口都是冒血的窟窿——
雖然看不見,但也知道自己兄弟的慘死。一名大漢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子竄出掩體。人還在空中,已打出了兩槍,但馬上被四發子彈貫穿了胸膛。“撲通!”大漢張大雙眼,屍體在空中落下。不過他的一槍,也打在蔣耀光身上。
蔣耀光隻覺胸口一悶,感覺左心房一陣刺痛。接著嗓子一甜,知道自己要吐血。但他將牙關一咬,將一口血又活生生吞了回去。好一會,他才劇烈喘息起來。身後的琴女看得真切,聲問道:“光哥,你沒事吧?”
蔣耀光搖頭而笑,道:“當初我挨過槍子,不是都沒事嘛,何在乎他區區一顆!”
這時,坐在廠院中悠閑吃喝的張東早就沒了蹤影,本來他以為蔣耀光隻帶了這幾個人前來,自己上百人至他於死地足夠了,但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厲害,麵對上百人仍能不亂,槍槍斃命。連身在外麵的他都打了個寒戰,暗怪自己太大意,沒有將彩旗幫的殺手找來幫忙。當他的三名手下受傷時,張東就偷偷溜走,本來他一身本事不低,至少不比蔣耀光弱,但是真要單獨麵對他時,張東總覺得自己先矮了半截,心中有股不出的恐懼。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張東這一跑,他的手下更是亂成一糟,除了他的六個得力助手外,其手下大多都是烏合之眾,沒有能挑大梁的人。不過六人已經五死一傷,難有作為。老大這一溜,其他人無心戀戰,誰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紛紛四下逃竄。也有沒有逃走的人,受傷的大漢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傷勢不重,隻是腹被打個洞,想要逃對於他來不是難事。但是他放棄了,看著周圍的弟們爭先恐後的向外跑,他長長歎了口氣。以前他一直把張東看做是英雄,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而今這位心目中的英雄竟然無聲無吸的溜走了,留下受傷的兄弟不管,留下血海的仇敵不顧,就這樣灰溜溜的逃了。
大漢心如死灰,看著走過來的蔣耀光,無奈笑道:“看來我確實選錯了主子。”
蔣耀光看出他眼中毫無生氣,歎了口氣,道:“路,是自己選的。選擇以後,就不要再後悔,老也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你得對!”大漢笑了笑,握起槍,抬手頂在自己的腦門,牙關一咬,扣動扳機。蔣耀光冷眼瞧著,大漢腦門被子彈打得破裂,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算大漢不自殺,他也不會將此人留下。現在他的心在滴血,數名大漢yin威張翠的的情景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也是他一生中的痛。
蔣耀光對身後的幾人道:“抓一個活口,我要知道張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