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範二人答應一聲,四下散開,槍聲不時的零星響起,打破寂靜的際。
琴女將張翠放下,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生氣,目光呆滯如同死水,臉色泛出灰白色。蔣耀光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應該些什麼,或許現在什麼安慰的話對於她來都是一種傷害。他坐在張翠身旁,細聲道:“我會讓張東付出血的代價。”
張翠臉上毫無反應,好象沒有聽見蔣耀光的話。蔣耀光知道她在聽,因為看見他眼角有一絲波瀾,繼續道:“把這當做一場噩夢。現在亮了,噩夢也結束了。如果你願意,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一生一世。”
張翠的眼淚劃過臉龐,聲音沙啞道:“可惜現在我已經配不上你了,也不想你來同情我。”
蔣耀光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正容道:“我的是真心話。”
張翠垂頭不語,眼淚象是斷了線的珠子。這時,楊琪利等人回來,手中還提著一人,到了近前將那人往地上一扔,道:“光哥,我們抓到一個活的。”
蔣耀光一整麵容,看著抓來這人問道:“我想知道張東跑哪去了?告訴我,你走人。”
那人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蔣耀光歎了口氣,剛要話,忽然心底一熱,急忙用微握住拳擋在嘴前,劇烈咳了兩聲,展手一看,掌心都是血。剛才大漢那一槍也讓他受傷不淺。長長出了口氣,向楊琪利一仰頭。楊琪利看見他手中滴下的鮮血,連忙關心道:“光哥你……”
蔣耀光一擺手,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受了傷,道:“不用管我,我沒事。”然後一指抓來那人,有些虛弱道:“讓他出張東藏身的地方。”完,蔣耀光慢慢站起身,靠牆而立。楊琪利不好在什麼,抬腿將那人提掀在地,道:“幫我按住他。”魯菲和薛範等人一擁而上,將那人按在地上。楊琪利從背後拿出一把鋼刀,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不想活受罪就出來!”
那人腦門見汗,搖頭顫聲道:“我真不知道。”楊琪利冷然道:“看來不用些非常手段你是不會的。”抬頭對魯菲道:“按住他的手。”魯菲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嗬嗬一笑,把那人手張開按牢。楊琪利用刀緩緩貼向那人的手指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張東藏哪去了?”那人心中似乎也明白他要幹什麼,帶著哭腔大嚎道:“我真不知道啊!”
楊琪利臉色一沉,冷冰冰道:“既然這樣,比就別怪我了。”完,將刀尖慢慢刺進那人的指甲縫。他動作很慢,但對於那人來卻有如身在十八層地獄。十指連心,刀尖硬生生刺進指甲內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那人嗷嗷哀號,雙腳刨地,身子劇烈震動著。可這是徒勞,魯菲和薛範等人的力氣哪是那麼容易動搖的。
那人叫聲之慘烈,連神情呆滯的張翠都位之動容。蔣耀光冷眼看著,那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慘狀他也不願意看見,但有時不用這些手段又很難達成滿意的效果。他拿出一根,點著,吸了一口,引得他又是一陣咳喘。
刀尖已經刺穿了指甲縫,楊琪利手上微一用力,將那人的指甲挑飛。冷笑道:“兄弟,這罪不好受吧!你還有九個指甲,十個腳趾甲,不想讓我把它們都挑下來吧?”那人眯縫著眼睛,痛得快要昏過去,喘息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東哥有個寵愛的女人住在市區,也許他逃到她那裏也有可能。”
楊琪利轉頭看向蔣耀光,後者沉思片刻,道:“告訴我那個女人住的地址。”
那人想了一下出來。這時魯菲和範雲強將手鬆開,那人痛苦的券成一團。楊琪利問道:“光哥,這人怎麼辦?”
蔣耀光歎道:“如果留下他,他去通風報信怎麼辦。”楊琪利點點頭,手中刀一轉,陰惻惻的走了過去。那人急聲道:“你剛才過不殺我的,我把知道的都了,我……”蔣耀光打斷他的話,走近他,垂首淡然道:“相信黑社會的話,明你是個笨蛋!笨蛋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何用。”那人還想再什麼,楊琪利揮刀將他的喉嚨割斷,那人睜大著雙眼,嘴裏發出‘咯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