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曾經害她受過那麼多委屈……她居然還把自己當好朋友?
突然,郝安覺得心裏有些酸酸的,忽然間像是有了一種久違的感動的感覺。
白風月沒看出來郝安內心的戲碼,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對他和顏悅色的樣子,於是又給了他一記大白眼,“我說郝大公子,你是不是又受虐傾向?你難不成你還懷念我對你態度不好的時候?”
白風月的話打斷了郝安的感動。
隻見郝安輕咳了兩下,然後表情怔愣而小有尷尬地道:“那倒沒有。就是感覺挺激動的,沒想到我們還能做朋友。”
白風月本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又覺得自己要說的那些話免不了要涉及到童小枝,所以也就沒說出口,而是避重就輕地說道:“嗯啊,所以朋友,你是要吃你媽給你帶的這個飯,還是我下樓給你打點兒粥?”
郝安笑了笑,心裏暖洋洋的,輕輕開口,“粥吧,麻煩你了。”
白風月也大大方方地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出門。
接著,她就看見何暮朝正扶著叢雪飛,迎著她的麵走來。
其實他們也不是走來,他們隻是要回叢雪飛的病房而已。
由於是相對的方向,因此兩個人也看見了白風月。
四目交織的一瞬間,白風月的心有一瞬間就有了被火燒傷般的疼痛,接著,她趕忙低下頭,沒有敢抬眼睛再去看向兩個人,因為她生怕自己再看幾眼、就會更難過。
一秒之後,白風月低下頭,轉身迅速地又躲回到了郝安的病房。
郝安納悶兒的盯著又折回來的白風月,問道:“怎麼了?”
白風月的心跳還有些不穩,於是也沒心思回答他,隻是隨口扯謊地道:“沒帶錢。”
聞言,郝安尷尬地看向她,一臉僵硬,因為他也沒有錢。
白風月沒理會郝安的表情,直接從門口走了回來,“我等會兒再去。”
郝安一臉連著吃了兩塊生薑的表情,愣是強憋著沒問出口,你等會兒就有錢了?
像是為了為郝安解惑,不一會兒,另一道聲音就在門外響起。郝安聽到,那聲音的主人是何暮朝。
但很明顯,白風月的兩個保鏢直接將人攔在了外麵,“對不起何先生,白先生吩咐過,除非白小姐主動見您,否則不可以讓您靠近一步。”
何暮朝也沒有硬闖,畢竟保鏢都是白勵的人,身手不會差不說,如果真的發生衝突了,恐怕到時候跟白勵也不好交代。
於是,何暮朝就隻是挺拔地站在門外,透過玻璃靜靜地看了白風月的背影一會兒。仿佛就這一會兒,他的心就不再似昨夜那樣空撈撈的了,他就這樣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就連原本陰雨連綿的神情也逐漸變得柔和。
郝安自然也看到了何暮朝,雖然何暮朝還沒注意到他。
他忽然意識到,白風月剛才那麼快地就折了回來,可能就是為了躲何暮朝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了。
郝安好奇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