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月背對著病房的門,瞥見郝安的眼神,然後走過去,坐下。郝安也不好攆她走,但是這麼多年又一直知道何暮朝的脾氣,特別是前一段時間,居然聽說金市有幾個地下交易市場都是何暮朝手下的,心裏不由有些打鼓。
那幾個市場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日進鬥金的,而能守得住這鬥金的人又豈能是小覷得了的?很自然地,郝安就開始把何暮朝歸位為深藏不露的一類,這類人最好能結交,要麼敬而遠之,但千萬不能得罪。可此時白風月就這麼荒而唐之地走過來了,而且還坐下了,這不是存心要給他找不痛快嗎?
郝安緊張地又看了看病房外麵,不看還好,一看真是不自覺地渾身一哆嗦!病房外的何暮朝一身黑衣黑褲,此刻正沉著臉一臉陰沉地盯著他,周身氣壓極低,瞳色漆黑,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郝安不自覺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何暮朝這樣子真是他媽太嚇人了!怎麼以前自己就沒發現?
但何暮朝很快就移開了視線,似乎剛才隻是在給他警告。
直到何暮朝離開以後,郝安才鬆緩下來,而一旁的白風月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郝安想了想,雖然覺得可能輪不到自己來關心,但是還是不好視而不見,於是問道白風月,“月月,你跟何暮朝,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白風月半晌沒說話,她能說什麼?告訴郝安何暮朝經常為了他的前未婚妻扔下自己嗎?還是告訴他昨天他們被綁架的時間何暮朝正在跟叢雪飛做……
想到這,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叢雪飛怎麼會在醫院?
郝安看見她疑惑的臉色,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笑了笑繼續道:“我雖然不了解你和何暮朝的事情,但好歹也聽說了些。說實話,我剛剛看見何暮朝看你時的神情了,那神情,讓我想起了我從前看小枝的時候,一般無二。所以月月,我覺得他對你的感情應該不是假的,你應該跟他見個麵說清楚,小兩口沒事兒不要總鬧別扭,多傷感情。”
白風月也有些動搖,她不確定了,昨天電話裏聽見的叢雪飛的聲音究竟是在做……還是受傷了?想著,白風月便又以下樓買粥為名出了門。她得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得靜一靜。
接著,郝安又變成了一個人。看著白風月匆忙的背影,他對著空氣歎了口氣,然後拿出電話,無奈地單手玩起了手機。
出了病房門,白風月快速地走過叢雪飛的病房門外,生怕自己慢一點兒就會被裏麵的人看見,然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但終究,還是被叢雪飛看見了。
她追出來,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風月,“白小姐的腿?好了?”
白風月現在顯然是不怎麼待見叢雪飛的,於是根本沒理她,徑直地往前走著。可叢雪飛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於是便加快了腳步繞到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