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回到客棧內,仍舊流著鼻涕和眼淚,而且不斷咳嗽。那黑衣女人在煙霧彈裏加了辣椒粉,雖然簡單,但是很有效果,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依舊沒有太大緩解。
王鳳儀親自給我們端茶倒水,並向我們賠不是,說這一切她都不知道,表示我們幾個人在她店裏出了事,她自然會全力配合,並找警察幫助我們捉拿嫌疑人。我立即表示感謝,但是同時請她不必驚動警察。王鳳儀很納悶,問為什麼不能報警。我想了一下,覺得王鳳儀應該不是這次陰謀的參與者,便將事情的大概原委告訴了她,說這種事報警了也沒人信。王鳳儀聽後是花容失色,我隻是將那個張流子如何設計殺害淩軒,並假扮劉豐衣十餘年的事告訴了她,還有她那個前台小妹如何施幻術在山上操縱狼群圍攻我們,她就已經覺得是聞所未聞了。為了她的心理健康著想,關於獵人之術、咒術、那個大蛆、屍堆等常人更難理解的事情,我暫時沒有透露給她。
王鳳儀是一個非常愛打抱不平的人,也很仗義,具有社會大姐大的風範。聽到劉豐衣的遭遇後,表示要利用自己的社會關係幫助劉豐衣恢複原有的身份,劉豐衣知道後非常感動,覺得盼了十幾年終於盼到頭了。
幾天之後,淩霄的身體恢複了,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我看到他身體狀況沒有問題了,就將這些天我們經曆的事情,張流子如何假扮劉豐衣的往事,還有他父親的真實結局告訴了他。我本以為淩霄會非常激動,不過淩霄不但沒激動,反而很平靜,隻是“哦”了一聲,低著頭,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也許有些人有過這樣的經曆,在遭遇重大的悲痛時,反而哭不出來,內心也不是那麼特別難受,反而會很平靜,這種傷才是最痛的,因為它無法溢於言表。我理解淩霄的反應,於是就留他一個人坐在那靜一靜。
臨離開二道白河的時候,王鳳儀說她已經幫助劉豐衣恢複了身份,劉豐衣欣喜的哭了。我看到王鳳儀確實是一個很實在的人,就將我們之前的所有經曆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王鳳儀再次聽的目瞪口呆,我以為她被嚇傻了,沒想到王鳳儀突然冒出了一句,“真刺激!下次帶上我好嗎?”
這女強人和別人就是不一樣,別人躲都來不及的事情,她反而要搶著上。我苦口婆心的勸說她,說她和我們這些粗野山人不一樣,這種危險的事情是不適合她的。可是王鳳儀這種性格的人豈是能勸得了的。最終,我無奈的和她妥協了,達成如下協議,王鳳儀不參加進山采山貨等野外活動,但是她會參與所有的外圍情報收集和其他工作,交換條件是,我們要把每次的經曆都講給她聽,並且采到的山貨她都要親眼看看。總之,她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王鳳儀還和我們約定,半個月後在北京見麵,在見麵前這期間,她去調查一下前台小妹的身份,以及山上那兩個死人的來曆,還有那些小孩屍體的情況。
返程的車上,我們六個人坐在一起,我問劉豐衣恢複身份後有什麼打算。劉豐衣說他雖然沒能手刃張流子,但是大仇已報,既然那狐妖的毛是假的,他也沒別的事可做。他問我下一步有什麼想法,他會幫忙。
我分析了眼下的形勢,雖然張流子的密謀被挫敗,我們幫劉豐衣恢複了身份。但是這次天池之行還有很多疑點。比如那個前台小妹以及和她在一起的那個黑衣女子的來曆,她們的目的,還有那強大的幻術都是謎團;另外,如果像那個前台小妹所說,那些小孩是那兩個神秘男子所殺,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還有,張流子雖然作惡多端,但是我們不可否認他的咒術是很強大的,他的師傅仿佛是個高深莫測的人,這種咒術的來曆是什麼?並且他的師傅好像也知道《獵人之術》,《獵人之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的下一步想法是等待王鳳儀的消息,看看她是否能查出些什麼端倪,然後再做打算。
之後,我問了其他四個人接下來是什麼打算。淩霄表示劉伯父的事就是他的事,既然劉伯父說要幫我,那他也會鼎力相助。馮平和韓冰冰表示,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還不如和我去冒險呢。肇福源說,他別的能耐沒有,要是打探些小道消息,聯係道上的兄弟,還有出手山貨什麼,他也能幫上忙。於是,我們商定好,等到王鳳儀到北京時,我們再聚,商量應該怎麼辦。
回到北京的四合院後,我開始琢磨這一係列的事。要不是肇福源當初那個電話,也許我還在搞我的帶隊遊,現在可好了,不但成為獵人,還惹上這麼多事,不過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之後的幾天,我又做起我的老本行,雖然沒有時間搞帶隊遊,但是可以給老客戶做些旅行的谘詢建議。大概這麼過了三天,劉豐衣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快來我家!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按照劉豐衣給的地址,我在北四環亞運村附近的小區找到了他的家。他原本是這個家的主人,卻常年為狐妖的事情奔走,還沒有之後冒充他的張流子住的時間長呢。進了屋子,發現淩霄、肇福源、小平頭都在,韓冰冰由於研究所裏有研究課題的會議,所以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