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有些事情已經煙消雲散了,卻是到了真正故事開始的時候。】
華燈初上,魔都正是熱鬧的時候,人如螻蟻一樣忙於生存,也如蜉蝣尋找快樂之源,沒有人會注意公交站點有個女人已經蹲在那裏很久了。她低頭盯著黑皮鞋的鞋尖,直到眼睛發花,135路來來回回已經過去好幾趟,她卻連頭都沒有抬過。
“嘉善啊,你最近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似的,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把一些重要的case交給你啊”
腦袋裏還在回響著柚子姐的責罵,可此時浮現的臉卻是另外一個人的。那個人英氣的臉,修長的身高,萬千人追捧。丁嘉善想不明白,有些事四年前就已經落下帷幕了不是嗎,像韶晨宇這樣的巨星,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什麼韶晨宇至今還是要來為難自己。正在心裏盤算著是該冷靜處理一切繼續待在公司,還是說就此放棄,另謀出路時,刺耳的鳴笛聲驚得她抬起了頭。
“嘉善姐,晨宇哥說不介意順路送你一程”
不懷好意。丁嘉善隻能想到這四個字。眉頭鎖著思考了一會,才道
“不了,我這不是正在等公交嗎,很快的。”
韶晨宇看著丁嘉善委婉拒絕,假裝等公交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本來舒展開的手掌握成了拳,
“你是為當年車禍的事記仇至今還是覺得我的車連公交都比不上?”
“韶晨宇,你到底有完沒完!”氣氛很僵硬,丁嘉善已然察覺到某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站起來就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逃之夭夭。動作一氣嗬成,韶晨宇生氣的摘下墨鏡扔向季澤,別過頭,
“開車!”麵對怒氣衝天的韶晨宇,季澤感覺這幾天正在遭受他的助理生涯瓶頸期,隻要是有丁小姐的地方就會滋生事端。可是從前他和丁小姐明明關係沒有這麼惡劣啊。
十點,韶晨宇坐在樂器房編曲,煩躁與不安充斥著大腦,韶晨宇沒有一點靈感,這種慌亂的感覺讓他窒息。他彈鋼琴,便想起那時教丁嘉善彈鋼琴時的她那笨拙的手指;他彈尤克裏裏便想起丁嘉善學會第一首譜子時笑的像個傻子。他還記得她學的第一首曲子是卡農,但是她太笨,隻學會了會前半段,後半段還沒來得及好好教她,她就逃走了。是,她逃了,2012的2月12日世界末日沒有來臨,他在咖啡店也沒有等到她。他還記得那天天很冷,他為了她多帶了一條毛巾,灰絨絨的他以為她會喜歡,可是咖啡續杯了三次,指針從一轉到了六,她還是沒來。撥出的號碼成了關機狀態。那種心一點一點死去的感覺他仍然記得深刻。煙從盒子裏抽出,又放了回去,他想索性就去看看那個傻子好了。驅車半小時,將車停在了她家小區門口,卻始終沒有下車。車邊路燈閃了幾下終於不再亮起,香煙再次被抽出,點燃,韶晨宇看著皮夾裏的照片忽的笑了。
“丁嘉善,四年前沒結束的事,四年後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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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