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撇了撇嘴:“少見多怪,他他不過肺部受到重擊之後短暫收縮,把胸骨吸進去了一塊而已,瞅瞅你們這些人的眼光,這種見識,還好意思給別人看病,要說我,幹脆回家種地算了,也省的在這人丟人現眼!”
“你欺人太甚!”龍坤本來已經要認慫了,結果這秦邦的嘴是在太臭,得理不饒人,他顫顫巍巍的指著秦邦道:“你行,我倒要親眼見識一下閣下的醫術,看你怎麼把劉小姐治好,你要能把她治好,我龍坤以後就退出醫學界,回家種田。”
他的話很快得到了周圍眾人的響應。
“對,你要能治好劉小姐的病,我也回家種田。”
“我也是!”
秦邦翻了個白眼:“你們愛幹嘛幹嘛,關我屁事?都讓開,好狗不擋道!”
劉家洛一看這些人還要吵,趕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拉著秦邦的手就往樓上走。
“秦公子,我們趕緊去上樓吧!我女兒已經昏迷很久了。”
一大幫人尾隨著二人到了樓上,進了一間幾十平米的臥室,秦邦掀開大床上的紗簾一看,眉毛頓時擰成了一團。
他身後的龍坤冷笑道:“怎麼?你也不行嗎?”
秦邦搖了搖頭:“我隻是有點奇怪,這麼簡單的病,你們這麼長時間還沒治好,你們這名頭到底是怎麼來的。”
龍坤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說話,他和後麵的幾位對視了一眼,都等著看秦邦的笑話。
“你女兒叫什麼?”
劉家洛愣了一下,趕緊答道:“小女劉念慈。”
“嘿嘿!頭一次見到給人看病還要先問名字的。”
秦邦回頭瞪了那人一眼:“要不你來?你不行就別嘰嘰歪歪的,我就不信上你們醫院看病不用報名掛號。”
說完,他轉頭看向劉念慈,這女孩兒大概有二十來歲,長得花容月貌,皮膚嫩白,沒有一絲血色,她仰躺在床上,如雲秀發絲絲縷縷的散開,隻穿了一件紗質的內衣,沒有蓋上被子,玲瓏的曲線婉婉動人。
“到是個美人坯子,可惜了!”
劉家洛心頭一驚,連忙問道:“秦公子,我女兒她……”
“哦!病是小病。”秦邦歎了口氣:“我是說她這麵相,兩眉相交有節,鼻梁細長有尾,下巴尖削有斷。這凶相,現在還沒死,真是命大呀。”
劉家洛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當年我帶著念慈去五台山,遇到一位老和尚,他和秦公子說的幾乎一模一樣。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請秦公子救救她!”
“我當然要救她,我答應護住她三個月,就保證讓她在這三個月裏沒病沒災的。”秦邦退後了兩步,右手一抖,也不知道他手上什麼時候出現了三個細線,他這一抖,三個線就纏在了劉念慈的手腕上。
這一手頓時把身後的龍坤驚住了,他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說話,打算繼續觀察一番再說。
秦邦一開始動作,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馬上就消失不見了。現在的他英眉緊蹙,表情嚴肅認真,一股讓人高山仰止的氣勢突然鋪散開來。
三根細線的這一頭,分別纏繞在他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之間,隨著他的搓動,那一頭劉念慈的手也動了起來,偶爾握拳,偶爾突然張開,但並不讓人感覺驚詫,玉指帶著節奏的舒展之中,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所有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劉家洛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那龍坤眼中光芒爆閃,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突然,他低呼一聲道:“懸絲診脈,這就是傳說中的懸絲診脈!”
旁邊的洪鐸正瞪大了眼珠子看呢,被龍坤這一嗓子嚇了個哆嗦。
劉家洛迷茫的看著龍坤,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嘿!還算有點眼光,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白給呀!”
秦邦頭都沒回,那手指的頻率越來越快,隨著他的舞動,另一邊劉念慈的手指就好像在空彈一把琵琶,五個手指化作了一團幻影。
“呃!我也是以前聽師傅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龍坤歎了口氣,對著秦邦抱拳深施一禮,聲音帶著無盡的滄桑和回憶,說道:“醫者如弄弦,病者如撫琴,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種失傳的絕技,我老龍也算不枉此行!秦公子,您的醫術感覺,和您比起來,我還真是隻井底之蛙!”
洪鐸和龍坤相識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對誰服過軟道過歉,雖然他嘴裏總是說龍坤的中醫是巫術,是偽科學,但他心裏知道,龍坤是有真本事的。
他輕聲問道:“這懸絲診脈我也聽過,你確定不是戲法?”
龍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給我變個這種戲法試試,你要能變出來,我給你磕頭下跪,敬酒拜師!”
洪鐸勉強笑了笑:“這不有個現成的師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