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蛇信吐毒(1 / 1)

龍坤眼睛一亮,馬上又暗淡了下來,他很清楚,這種絕技肯定不可能隨意外傳,再說他這歲數,想學都學不會了。

秦邦診脈之後,手腕一抖,那絲線就消失了,誰不知道那絲線去了哪裏。

“嗯!小毛病,和我表麵上看的一樣。”秦邦點了點頭:“這樣,你現在讓人拿十幾套被子來,然後再準備一些烈酒。”

劉家洛雖然不知道秦邦要幹什麼,但他還是很聽話,趕緊吩咐下人,拿了一大堆幹淨的被子過來。

秦邦把所有的被子摞在了一起,做成了一個厚厚的實心床,然後把烈酒倒在被子上,再把劉念慈抱了起來,將她仰麵朝下,放在了被子上。

這時候,眾人看到他摸了一下戴在左手的銀色扳指,起初大家都因為這是個裝飾品,直到看見那扳指越來越窄,而隨著扳指的改變,秦邦手裏竟然出現了一根銀色的長針。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那扳指竟然是由一根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卷曲組成的。

這些都沒什麼,可是這銀針超過了半米,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難道說,秦邦要用這種針來針灸?

針灸針最早的雛形是針石。針砭治病在殷商甲骨卜辭中就像一個人手持尖銳器具,治療病人腹病疾病。

現在臨床上一般並不使用銀針,多數使用不鏽鋼針。對於針灸來說,銀針其實不如不鏽鋼針,這主要是因為銀針太軟,用起來很容易彎。

這麼長的銀針,如果不是大家親眼看到秦邦現場拿出來,就是放在大家麵前,也不會有人認為是用來針灸的。

眾人死死的盯著秦邦手中的針,就見他把那又細又長的銀針用兩根手指捋直,然後隨手一甩。

不管是誰,都能清晰的看到那根銀針在半空中劃出了一條曲線,從劉念慈的後腦刺了進去。

劉家洛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這是救人還是殺人?他強忍著沒有上前阻止,因為他不相信秦邦折騰了這麼半天,還要用這麼高難度的方法殺他女兒。

半米長的銀針入腦之後,秦邦的另一隻手突然捏住了劉念慈的下巴,她小嘴被捏的張開之後,銀針的一頭就從她嘴裏竄了出來。

緊接著,秦邦又從扳指上取下了八根針,其中四根順著劉念慈的脊柱一路刺下,最後四根針分別刺進了她的雙腳和雙手。

眾人都驚呆了,這是把劉念慈用針釘在了那張床上一樣。

先不說秦邦這治療的效果如何,就說這手法,簡直是迅捷無比。如果然一般人來做,別說是這麼快,就算讓你慢慢的去刺,那麼長那麼細的銀針,比麵條也硬不了多少,根本就刺不進去。

這種手法簡直是神乎其技。

把劉念慈釘在床上之後,秦邦含了一口烈酒,把酒瓶放在床頭,劉念慈的臉下麵,然後他把酒夜噴在了劉念慈的後腦,伸手在她後腦一拍,另一隻手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

就在這時,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見了劉念慈嘴裏露出的針頭上出現了一滴黑色的不明液體。

這滴黑液越來越大,最終掉進了酒瓶。

大家都很清楚,那黑色的液體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不知道秦邦用了什麼方法,把不幹淨的東西從劉念慈身體裏逼了出來。

龍坤像犯了羊癲瘋一般,滿臉通紅,身子不停的抖動,他一拍大腿,驚呼道:“我想起來了,這……這是蛇信吐毒。真的……這種針法竟然真的存在!”

龍坤好像有點癲狂,他喃喃自語道:“懸絲診脈,蛇信吐毒,我竟然今天都遇到了,朝聞道,夕可死,我這輩子值了!”

蛇信吐毒,這形容很貼切,在劉念慈嘴裏露出的針頭,不就和蛇信一樣嗎?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拍了拍龍坤的肩膀,低聲道:“老龍頭,這蛇信吐毒我也隻是小時候聽家裏的長輩說過一嘴,還以為那隻不過是個以訛傳訛的故事,你知道的逼我多,給我說說。”

劉家洛悄悄的靠了過來,一幫家夥腦袋圍了一圈,都想知道,這蛇信吐毒為什麼讓龍坤這位中醫界的泰鬥如此失態。

龍坤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洪鐸,就好像那用針的是他一樣,洪鐸沒跟他一般見識,這時候保持著一臉的賤笑,就像知道這是個什麼說法。

“中醫的針術有兩脈傳承,其一是公乘玄針,師祖公乘陽慶,其二是公孫鬼針,師祖公孫光。你們可能沒聽說過這兩位奇人,但一定聽說過華佗和張仲景,他們就是這兩脈傳承之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