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輕歎一聲:“瓶頸?沒錯,這就是個瓶頸,不過我覺得咱們往深挖一點,還是能度過這個坎的。”
袁景一聽魏仁武有辦法,瞬間打起精神來:“怎樣深挖?”
魏仁武哈哈大笑:“這就看你願不願意幫忙了。”
袁景立馬答應:“願意,願意,隻要對案情有幫助,做什麼我都願意,快點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魏仁武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很簡單,你隻需要花點錢就行。”
“花點錢?”袁景一臉懵逼。
魏仁武所說的花點錢,可能在魏仁武的觀念裏,就隻是一點點吧,可是對於袁景來講,那就是半個月的工資,最主要的是,他才上班這麼兩天,哪裏來的工資啊,能掏出來的錢,全是他爸在他來報道前,預先給他零花的錢。
其實,隻要對案情有幫助,花再多的錢,袁景都不會覺得有什麼舍不得,可是他完全不覺得到酒吧來喝酒,能對案情有什麼幫助。
更主要的是,魏仁武把袁景一帶到酒吧,就沒有一點要查案的樣子,他點了上千塊的洋酒,便跑到舞池中央和那些婀娜多姿的美女縱情歌舞,留下袁景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心力交瘁。
袁景操著手,兩隻腿不耐煩地抖動,他討厭這個腐蝕人心智的地方,他想趕緊走,但是他又必須等魏仁武,等待魏仁武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為什麼要來酒吧?
袁景不停地看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過去了,袁景焦急到快要憤怒,憤怒的情緒幾乎快要衝破他的頭顱。
魏仁武終於從舞池回來了,累得滿頭大汗,一回到卡座,便把外套脫下扔到一邊,猛灌了自己一杯酒。
袁景早就忍不住了,魏仁武屁股剛一入座,袁景便爆發起來:“魏仁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袁景倒是把魏仁武問得一頭霧水。
“我是問你,咱們為什麼要來酒吧?”袁景急得都快跳起來了。
麵對袁景的著急上火,魏仁武倒顯得十分輕鬆,甚至他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到酒吧來,當然是為了喝酒,難道你還以為來做什麼?”
“也包括跳舞?”這句話,袁景明顯是在嘲諷魏仁武。
魏仁武又喝了一口酒:“有舞池,有美女,酒精催化,不跳跳舞,感覺太浪費了,剛剛你也有看到,我跳舞可厲害了。”
“所以,讓我花錢,就是請你喝酒跳舞?”袁景這次是真的氣得站了起來。
魏仁武仰坐在沙發上,癟癟嘴:“不然,還能花錢幹什麼?”
“魏仁武,我願以為你讓我花點錢,是做對案子有幫助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你至少騙我請你喝酒跳舞。”袁景已經做好了轉身就走的準備。
“哈哈哈哈!”魏仁武又笑了,“我有說過這對案情沒有幫助嗎?”
“難道真對案情有幫助?”袁景立馬打消了轉身離開的念頭,他在心裏還是信任魏仁武的,雖然魏仁武一次又一次的在消費袁景的信任。
“當然。”魏仁武很有信心地回答,“我問你,這個案子,最關鍵的部分是什麼?”
袁景試著回答:“最關鍵的部分應該就是‘懺悔者’的目的,如果這個解釋通了,整個案件就很容易解釋了。”
魏仁武搖搖頭:“你說的這個是關鍵,但不是最關鍵的部分。”
如果連這個都不是,那麼袁景就真不知道是什麼了,袁景急著追問:“那到底是什麼?”
魏仁武指著自己鼻子:“這個案子最關鍵的就是我。”
“你?”這個回答出乎袁景的意料。
魏仁武撫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渣:“沒錯就是我,這個案子隻有我才能破,我當然是最關鍵的部分,這也就是我們來到酒吧的目的,我必須放鬆放鬆,隻有我的情緒沒有那麼緊迫,我才能想到好的法子去破解案子的瓶頸。”
這個回答自然也不能讓袁景滿意,聽著更像是魏仁武在忽悠袁景請客。
“我們有時候總是會忽略一些案件的關鍵,而被案件的一些表麵給牽著鼻子走,就像你剛剛還在糾結凶手的目的,而忘記了我才是這個案子最主要的領導者,嚴格意義上講我就是案子的鑰匙,開啟這道迷之大門……”說到這裏,魏仁武突然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袁景關切地詢問。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魏仁武看著袁景,若有所思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