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周金千想萬想才覺得藏住傳國玉璽的行蹤才是最正確的辦法,可是魏仁武現在卻告訴周金,他做了一件無用功,讓周金的心裏一時難以接受。
魏仁武深吐一個煙圈,才回答:“因為‘白馬盜’說了的,要傳國玉璽到了成都博物館後的第二天,他才會帶走玉璽,這就說明傳國玉璽無論現在在哪裏,都是安全的。”
“但這畢竟是‘白馬盜’的一麵之詞,誰知道他真正下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周金並不能放心。
“這一點,周館長可以完全放心,‘白馬盜’是名偷,所謂盜亦有道,‘白馬盜’能夠一直保持這種名偷的名聲,也正因為他講原則,而且說到做到,他如果說了要在傳國玉璽到達博物館的第二天晚上取走傳國玉璽,那麼他就一定會在那個時候來偷傳國玉璽,不然他還給你留什麼字條來打草驚蛇?他直接暗地裏偷走傳國玉璽,不是更省事嗎?”魏仁武的話,十分有道理,如果“白馬盜”不講原則,提前要偷傳國玉璽,他根本不用留下紙條,讓周金去做萬全的準備,國際第一大盜之名,本來就是因為他能在告知你,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取走他想要的東西,這才稱得上傳奇大盜。
周金仔細思考了一下,又點點頭:“魏先生說得也是,我的確是多慮了。”
“那麼,是不是該讓我見見當事人了?”魏仁武放下酒杯,就好像隨時都可以出發似的。
周金猶豫了一下,才說:“那我得先去打個電話,跟帶著傳國玉璽的王先生,說一說這個事,畢竟我不是王先生,我不能替王先生做決定,如果王先生同意的話,我就安排魏先生和王先生見一麵。”
“就在今晚見麵。”魏仁武補充了這一句。
“好,如果王先生同意,就在今晚見麵。”說完,周金就先走出了飯店的包間。
在周金離開後,魏仁武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嶽鳴的旁邊。
嶽鳴一臉茫然:“魏先生,你要幹什麼?”
魏仁武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嶽鳴的身邊,對嶽鳴說:“待會兒,周館長會走進來帶我去見傳國玉璽的主人,你就不跟我去了,我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什麼事情啊?很重要嗎?”嶽鳴可不想替魏仁武去辦什麼不重要的事情,眼見就快見到傳國玉璽了,嶽鳴怎麼不想錯過。
“當然很重要了。”魏仁武鄭重其事地說,“這可是有關保護傳國玉璽裏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而且必須你去完成。”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嶽鳴才不會輕易答應魏仁武,就算魏仁武把事情說得十分嚴重,魏仁武經常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說得這麼嚴重,嶽鳴早就學乖了,他必須先聽一聽是什麼事情,他才會答應魏仁武。
魏仁武頓了頓,撫摸著八字胡:“我要你去向林星辰示好,讓她能夠安心跟我合作。”
“我的媽呀!你居然能夠向林隊長服軟,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嶽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魏仁武還是第一次向別人服軟。
“誰說我要服軟了?”魏仁武立馬便不承認了。
“不是你剛剛說的,讓我去向林隊長示好嗎?”嶽鳴重新提醒魏仁武自己說過的話。
“我是讓你去示好,又不是我去示好,我可不能服軟,所以這個事情,隻能你去做。”
“可是,你為什麼要想讓我去跟林隊長示好呢?難道你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嶽鳴一說到這裏,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不,我才不道歉,我隻是為了任務。要想林星辰放棄‘白馬盜’的案子是不可能的,要想讓我放棄也不可能,所以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放棄,那麼就隻有合作了。”
“說得也是,畢竟林隊長他們人多,對於保護傳國玉璽,也能為我們提供許多幫助。”嶽鳴點頭同意。
“不。”魏仁武搖搖頭,“我隻是怕他們妨礙到我而已。”
嶽鳴癟癟嘴,不知該作何評價。
“就這麼定了?”魏仁武讓嶽鳴答應自己。
嶽鳴無奈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周金從門外回來了。
“周館長,怎麼樣?他願意見我嗎?”周金才剛走進門,魏仁武便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
“當然,王先生早就想和魏先生見見麵了。”周金微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