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是重地,所以機房一般情況下都會上鎖,周金作為成都博物館的館長,他理應有成都博物館任何一道門的鑰匙,他當然也有機房的鑰匙,可是他現在卻不需要用他的鑰匙。
機房的鎖已經壞了,嶽鳴查看了一下,是被硬物強行撬開的,整個門鎖都壞掉了。
嶽鳴對背後的周金說:“一定是‘白馬盜’幹的。”
周金點點頭,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幹出這個事情來。
“我們進去看看。”嶽鳴打開了門。
周金這麼碩大的身材卻像個孩子一樣縮在嶽鳴的背後,跟著嶽鳴走進機房。
“周館長,你聞到了嗎?”嶽鳴用鼻子嗅了嗅。
“聞到什麼?”周金也跟著嗅了嗅,“好像是有一股味道。”
“燒焦的味道。”嶽鳴開始查看機箱和電閘,“機箱和電閘都燒壞了,這可有點麻煩。”
“能修好嗎?”周金一臉期待地看著嶽鳴。
“當然能修好,再重新造一個都行。”
“那就好了,這樣博物館就有燈了。”周金鬆了一大口氣。
“啊?燈從哪裏來啊?”嶽鳴一臉驚訝地望著周金。
“不是你說的能修好嗎?”
“修好電路,不需要時間嗎?你覺得我馬上就能修好?”嶽鳴癟了癟嘴。
周金摸著自己油膩膩的頭頂,尷尬地說:“那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修好呢?”
嶽鳴無奈地搖搖頭:“至少今晚上不用想了,肯定是無法修好。”
周金失望地坐在地上,他和嶽鳴等於白來了一趟。
另一邊,魏仁武和王子聰一起在博物館裏四處逛著。
王子聰問魏仁武:“魏先生,咱們這是要做什麼呢?”
魏仁武攤開雙手,聳聳肩:“不做什麼,就在博物館裏瞎逛。”
“咱們不是出來抓‘白馬盜’的嗎?”王子聰對魏仁武的動機有所懷疑。
“當然不是,僅僅是站久了,想出來走走,再說了,我帶著你這個拖油瓶,又怎麼抓‘白馬盜’呢?”魏仁武絲毫沒有給王子聰麵子。
“可是,就咱們這麼瞎逛,就不怕‘白馬盜’找上我們嗎?”王子聰現在又開始懷疑起魏仁武的能力。
“不怕,我倒希望‘白馬盜’會找上門來,但是他不會,因為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不會擅自對我下手,‘白馬盜’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自討苦吃的,所以咱們就放心吧。”魏仁武對自己的能力十分有信心。
“所以,傳國玉璽在你身上很安全?”王子聰依然表示懷疑。
“當然,傳國玉璽在我身上是最安全的。”魏仁武當然明白王子聰的話中話,王子聰想把傳國玉璽留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魏仁武在這種非常時期,是不會把傳國玉璽交給任何人,即使眼前是傳國玉璽本來的主人,他也不會交給王子聰,魏仁武是一個不會相信任何人的人。
王子聰也聽出來,魏仁武是不會把傳國玉璽交給他的,他也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他又開始覺得魏仁武對傳國玉璽太過於謹慎,萬一魏仁武就是“白馬盜”假裝的,傳國玉璽豈不是非常危險。
“魏先生,你見過‘白馬盜’的,他到底長什麼樣?”王子聰開始試探魏仁武。
“很帥,長得跟我差不多。”王子聰透過紅外線夜視鏡和照明棒看到了魏仁武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王子聰不由得心頭一緊,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不是魏仁武假裝“白馬盜”呢?也許魏仁武就是真正的“白馬盜”,因為誰也沒有見過“白馬盜”真正的樣子,誰又難保“白馬盜”真麵目就是魏仁武呢?更何況魏仁武是唯一和“白馬盜”正麵交手過的人,萬一這隻是魏仁武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怎麼辦?
王子聰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現在又沒有一個人能夠告訴他,魏仁武並不是真正的“白馬盜”,他甚至開始覺得整個事件就是魏仁武設的一個局,這個局針對的就是傳國玉璽。
因為魏仁武是唯一一個讓“白馬盜”吃過苦頭的人,一旦“白馬盜”出現,第一個想要找的人就是他,結果他卻是“白馬盜”,而現在傳國玉璽也輕鬆被魏仁武拿到手裏,現在魏仁武需要做的便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和理由,把傳國玉璽給轉移掉。
人就是這樣,一旦思維進入一個循環,就很難拔出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