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相信魏仁武會變成傻子?”袁景有些摸不透封淩的想法。
“你既然在反問我了,那我也要問問你,你為什麼會相信呢?”封淩又把問題拋回給袁景。
袁景回答:“他連他最珍貴的胡子都能舍棄,那他為什麼就不能崩潰呢?”胡子和崩潰,兩者看上去並無關聯,但是胡子是具有象征意義的,它象征著魏仁武這個人,有八字胡的魏仁武才能被稱為魏仁武,袁景一直以為魏仁武到死的那天他都會留著八字胡,可是現在他就已經丟棄了八字胡,如果象征都能丟掉,那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魏仁武也可能就這樣傻掉,所以胡子隻是一個比喻,比喻魏仁武是有可能傻掉的。
封淩依然搖搖頭:“我不相信,因為這不是我所預料到的,我從來都不相信我理解以外的東西。”
“那師父你要怎麼才能相信魏仁武已經成了傻子呢?”
封淩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就像三十厘米的大屌,我得親自見識見識才能相信。”
“原來師父想親自見一見魏仁武啊。”袁景終於明白封淩的意思了。
“是的,我想見見,如果魏仁武真的落成了這番田地,那我就得親自見識見識,雖然我並不認為這是真的,但親自見見也能讓人踏實一點。”封淩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希望也不喜歡有計劃之外的事情發生,他得確保這一點。
“可是,魏仁武現在被警察藏在省公安廳裏,戒備森嚴,師父要如何進去看魏仁武呢?”袁景覺得封淩的想法有些冒險,這一點都不像封淩的風格,這讓袁景很擔心,害怕這隻是魏仁武的一個陷阱,就是為了反過來引出封淩,然而封淩現在已經有了這種想法,如果真是魏仁武的陷阱的話,那麼魏仁武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是啊,公安廳戒備森嚴,裏麵每一個警察都跟我有仇,他們每一個人都等著要親手扒我的皮,割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進去,正好如了他們的意。”封淩說得很平淡,似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一樣。
“那師父你還……”本來袁景想說封淩還這麼傻的,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封淩不傻,他這樣說會是侮辱封淩的。
“我並沒有說馬上就要去見魏仁武,更沒有說要在公安廳裏見魏仁武。”很明顯封淩不傻,就算魏仁武變成了傻子,封淩也不會是第二個變傻的人。
“那師父的打算是……”
“我打算讓魏仁武自己從公安廳裏走出來讓我看看。”聽起來,封淩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
袁景就覺得不可思議:“魏仁武是師父的敵人,他怎麼可能自己從那麼安全的地方走出來,就算他傻掉了,他身邊的人可不傻,他們也不會讓魏仁武到處亂走的。”
“放心吧。”封淩拍拍袁景的肩膀,“這個根本不用我們操心,會有人把魏仁武逼出來的,現在師父積累起來的恐慌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差不多是沸騰的時候了。”
另一邊,張風和全開等人把魏仁武帶回了公安廳,並且把魏仁武暫時關在了審訊室裏。
就在張風關門的那一瞬間,魏仁武不停地哭喊:“媽媽,不要關著門啊,我怕黑!媽媽!”張風當然不是魏仁武的媽媽,於是他無情地關掉門,任由魏仁武在審訊室裏哭鬧。
在審訊室的門口,張風、全開、嶽鳴三人就站在那裏,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本來這個時候全開應該站出來指揮一切,可是全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開在領導魄力方麵離魏仁武還有很大的差距,全開始終不適合做主持大局的人。
全開沒有話說,那嶽鳴便站了出來說:“要不,我去找個醫生給魏先生看看?我還是認識許多很有名的醫生。”
“小嶽覺得這個情況是醫生能解決的嗎?”張風提出了質疑。
“不然能怎麼辦?眼看著魏先生就這樣下去嗎?”嶽鳴實在無法忍受現在這種地步。
“不合適。”全開也不同意,“現在我們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公安廳裏的人,現在有許多人都想讓仁武死,這其中也會包括一些醫生或者警察,他們也有家人的,除了我們三個人以外,每個人都可能是潛在的殺手,所以我們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仁武。”
全開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的,魏仁武現在無論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根本不重要,隻要他還活著,這一切就不會結束,魏仁武不會因為他成了傻子而解除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