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隻希望‘撒旦’看到這一切之後,能先消停一點,不然咱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全開也隻能寄托於希望,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林隊長呢?全先生不需要照顧她了嗎?”嶽鳴知道這個時候提林星辰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嶽鳴不希望全開帶著牽掛站在這裏。
全開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有些為難地說:“星辰沒事的,她現在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現在更重要的是仁武,不是嗎?”全開用這樣的反問去打消嶽鳴的疑慮,實際上林星辰的情況他也說不好,但是他是林星辰親口讓他出山的,這說明林星辰至少有了一個正確的判斷,可是之後的情況會是怎樣,全開便沒有過多的關心了,他也沒有時間去關心。
“的確是這樣,我隻能希望林星辰能夠自己把自己照顧好一點。”嶽鳴的言下之意是希望林星辰不會再拖累他們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失去了主心骨魏仁武,他們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人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隻想知道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張風是個急性子,他聽不得廢話,他現在需要一個更有效的方法。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嶽鳴低著頭,他心裏有想法,但是他又覺得並不算是一個好想法。
“小嶽,你想做什麼?”全開需要嶽鳴說出來。
“我想和魏先生單獨待一會兒。”嶽鳴抬起了頭,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全開頓了頓,“你認為仁武是假裝變傻的?”
“是的,我認為那是魏先生急中生智,臨時想出來的辦法,為得是擺脫酒店那些人。”嶽鳴一直相信魏仁武不會那麼輕易就崩潰的。
“聽著,小嶽。”全開拍著嶽鳴的肩膀告訴他,“仁武如果是假裝的話,現在已經沒有外人了,他沒有必要繼續假裝下去,當然我也希望他是假裝的,但是結果呢?仁武依然還是這個樣子,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我必須接受這個現實,我也希望你能接受這個現實。”
全開的苦口婆心,嶽鳴是知道的,但是他更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什麼可以讓魏仁武崩潰的,如果這樣能讓魏仁武變成傻子的話,那九年前魏仁武母親被殺的時候,他不更應該變成傻子嗎?嶽鳴隻是覺得不合理。
所以,嶽鳴堅持說:“不管怎樣,給我半個小時,讓我去跟魏先生談一談。”
全開看了一眼張風,張風揮揮手不耐煩地說:“行了,他要談就讓他談,全先生你守著門,我去找幾個還能信任的人來幫忙。”於是,張風就先行一步離開。
嶽鳴得到了張風的許可,全開也不能再多加阻攔,也隻能說:“你進去吧,我就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就行了。”
嶽鳴點點頭,一臉擔心地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黑暗中的魏仁武看到門打開了,想都沒有多想,便開心地大叫:“媽媽!”結果一看進來的是嶽鳴,立馬便失去了開心。
“原來不是媽媽啊。”魏仁武嘟起了嘴,像一個失望的小孩。
“魏先生,是我啊。”嶽鳴關上了門,他看著魏仁武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好像很害怕自己,所以嶽鳴的語氣很溫柔,盡量表現得更加友好一些。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走開!”魏仁武連連揮手,魏仁武的態度可一點也不友好。
“我是小嶽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嶽鳴緩緩靠近魏仁武,但是他又不敢太接近魏仁武,怕把魏仁武嚇得更厲害。
“小嶽?”魏仁武突然好像就不那麼害怕嶽鳴一樣。
“對啊,小嶽啊,是我啊,魏先生。”嶽鳴看到有些進展,他也喜笑顏開。
“你是小嶽。”魏仁武指了一下嶽鳴,又指了一下自己,“我是小寶,我們的名字好像喲。”
嶽鳴的笑容立馬便僵住了,這根本不是進展,這根本就是一場打擊,深深打擊了嶽鳴。
嶽鳴開始有點急躁了:“魏先生,你真的變成了這樣嗎?我知道你是假裝的,這裏已經沒有外人了,你就不能收起你的演技嗎?”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一個是小嶽,一個是小寶,小嶽,小寶,我們能成為朋友啦。”魏仁武根本就沒有聽嶽鳴在說些什麼,他隻顧著自己撒歡,哪裏去聽嶽鳴的苦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