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倒是同意全開的辦法的,所以他也跟著勸嶽鳴:“小嶽,你仔細想一想,如果傻掉的不是魏先生,是全先生,你覺得魏先生會怎麼做?”
嶽鳴當然是了解魏仁武的,所以他回答:“如果是魏先生做決定的話,他也會把全先生交出去的。”
“這不就結了,你也說魏先生會這樣做,那麼他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張風覺得自己的這個邏輯,嶽鳴是無法反駁的。
結果,嶽鳴還是搖搖頭:“就算換過來,裏麵是全先生,外麵是魏先生,魏先生如果做這種決定,我也會攔住魏先生的。”嶽鳴也是一個很固執的人,雖然他平時看著很軟弱,但他固執起來,還真的一點不比魏仁武差,曾經因為兩人都是倔脾氣,還吵過不少次架,當然這已經是過去時了,現在嶽鳴就算想和魏仁武吵架,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哎!”全開輕歎一口氣,拍著嶽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嶽啊,也許你會覺得我們這樣做是在害仁武,但實際上不是的,我是想救他,隻不過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會讓仁武去死呢?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仁武去死的,外麵那些人,他們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們,什麼大仁大義,對我真的重要嗎?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不重要,他們根本無法和仁武相提並論,特別是在仁武保護了他們這麼多年,他們還如此恩將仇報地要仁武去替他們死。你不會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但是就像我剛剛說的,他們都想讓仁武去死,他們人數太多了,他們發起瘋來,我們根本擋不住,我們隻能妥協,隻能在我們可以控製的範圍內去保護仁武。我能夠答應你的是,當把仁武展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你和我都將會在仁武的身邊,保護著他,這樣可以嗎?”
全開說了很多,嶽鳴每一個字都認真在聽,他的心裏也在想其他的辦法,當然他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來,於是他咬咬牙,最終還是點頭了:“好吧,我相信全先生,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我完全是出於對全先生的信任,我希望全先生的這個決定不會出任何的意外。”
全開露出了笑容:“放心吧,如果有意外,我將一力承擔。”
轉過頭來,全開便對張風說:“張隊長,請你代表警方出去宣布,明早八點,魏仁武將在警方的保護下就在公安廳的門口給世人一個交代。”
張風點點頭:“我這就去通知各方媒體,一定讓這個消息用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張風的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全成都的人便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然而一直在關注事件進度的武宣也在剛剛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他在“封神會”的地下室裏正在跟魏真彙報這件事。
武宣半跪在地上,麵對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魏真,對魏真說:“‘天帝’,明天早上八點,四川省公安廳將在公安廳的大門口交出魏仁武,一個已經變成傻子的魏仁武,簡直不知道公安廳那幫人的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公安廳的身上,公安廳謹小慎微,抵擋不了大眾的意願,他們隻能這樣做。”魏真也能理解公安廳的做法,畢竟他自己也當過警察。
“可是,‘天帝’你真的相信魏仁武變成傻子了嗎?”
魏真一臉陰鬱地說:“你會相信自己的兒子變成傻子了嗎?”
武宣癟癟嘴:“我沒有兒子。”是的,武宣沒有兒子,所以他無法理解魏真的這種心情,魏真現在的心情便是魏仁武就算真的變成傻子了,他也絕不會相信。
魏真頓了頓才說:“我倒覺得這裏麵還有其他的深意。”
武宣說:“‘天帝’覺得這是魏仁武玩得一個花招嗎?”
“是不是仁武玩得花招,我說不好,但是我覺得他在傳遞一個訊號。”魏真是根據自己對魏仁武的了解才做出的這個判斷。
“傳遞訊號?向誰?‘撒旦’嗎?”
魏真搖搖頭:“不,不是向‘撒旦’,是向我傳遞一個訊號。”
“‘天帝’覺得魏仁武是想向您傳遞一個什麼樣的訊號呢?”
魏真的嘴角抽動,他狠狠地說:“他是在想我傳遞,該我出手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