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朱瀚允收到下麵傳來的彙報,頓時皺起眉頭,一股怒火從心裏湧起。
什麼?
阮嫻受傷了?
在這煦國竟還有人敢欺負他朱瀚允的人?
熊熊怒火在心裏湧起,他二話沒說大步走出帳篷,怒火衝衝往宮女帳篷而去。心腹太監鍾桐和鶴兒麵麵相覷,立即趕緊跟了上去。
朱瀚允像一道箭般衝入宮女帳篷,一眼看見坐在床榻旁的阮嫻,當他目光落在她臉頰,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在那白皙的小臉上觸目驚心,頓時火冒三丈、咄咄逼人的瞪著阮嫻道,“誰打的?”
好大的狗膽,竟然有人敢挑戰本皇子的權威!連本皇子身邊的人都敢欺負!!!
阮嫻早就在心裏將應對之法演練了一遍,並無意外大皇子的激烈反應,心裏的委屈再次湧起來,她可憐兮兮的道,“奴婢參見大皇子,奴婢……奴婢……”
她一邊說著,臉上露出惶恐之色,仿佛十分猶豫不決般。
大皇子看了她的表情更加生氣,怒道,“怕什麼!到底發生了何事,全都說出來,本宮自會替你討回公道!”他朱瀚允的人,可不是白白欺負的!心裏這般想著,大皇子的臉色愈發難看。漂亮的小臉布滿了冷峻,眼神如刀,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一般。
阮嫻心頭一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小聲哭出來,顫抖著聲音道,“回大皇子,是……是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欲對奴婢行不軌之事,奴婢掙紮之中被打了一巴掌,最終僥幸逃脫,可是逃跑過程中扭傷了***婢……奴婢不知安王殿下為何如此,奴婢好害怕……求殿下替奴婢做主啊……”
“皇叔?”朱瀚允錯愕的盯著阮嫻,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了阮嫻幾眼,上前幾步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一動不動道,“皇叔對你如何了?你身上可有其他地方受傷?”
這話問的很委婉,但阮嫻從他表情上卻明白,大皇子這是在問她是否被安王殿下奪了清白?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阮嫻心裏怒火翻滾,恨不得將安王給閹了。臉上卻不能露出一絲破綻,哭著十分認真,“主子,當時安王殿下或許未料到奴婢會反抗,所以奴婢僥幸逃脫,並無其他受傷之處。”
朱瀚允聽了這話臉色似乎有幾分緩和,但眼中依舊是驚疑不定,不可置信道,“皇叔與皇嫂鶼鰈情深、十分恩愛,皇叔他如何會做出這等荒唐事,阮嫻,你可要想清楚,這時辰不晚,光線並不清晰,你確定那人是皇叔?莫非不是看錯了?”
阮嫻摸著眼淚搖搖頭,哭訴道,“回殿下,那人……那人自稱本王,奴婢是不會聽錯的……嗚嗚……”
說完,她猛地神色微變,看了朱瀚允一眼,仿佛欲蓋彌彰般慘白著臉開口,“也許,也許奴婢聽錯了……”
話是這般說的,她眼底的難過和傷心情緒更甚,仿佛受了脅迫般,一副認命的樣子。
朱瀚允臉色鐵青,眼神淩厲的盯著阮嫻,阮嫻心裏坦蕩的很,安王一向擅長裝模作樣,被他表麵模樣蒙蔽之人不知多少。大皇子這般反應很正常,若非阮嫻親眼撞見過安王與倩嬪偷情之事,且當時顏詡也在,她之前也被安王做出來的儒雅癡情表象給蒙蔽過。
知人知麵不知心,老人家的話果真不差。
她心裏越想越忿然,左臉依舊火辣辣的生疼,可想而知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朱瀚允目不轉睛的注視了阮嫻半響,依舊未能從她眼神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心裏漸漸沉了下去。他深吸口氣,緩緩地道,“阮嫻,本宮相信你並未信口雌黃,如若你所言是真,你可知皇叔為何會冒犯於你?”
阮嫻自然不能將真相說出來,她抽了抽鼻子,摸著眼淚道,“回殿下,奴婢不知,奴婢不過是一小小宮女,在此之前從未與安王殿下說過話。但、但是今夜,安王殿下似是喝了酒,奴婢從他身上聞到些許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