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紅衣,就那樣絕望地躺在洞裏,在村民的看守下,最後流著淚,活生生餓死。
五天之後,當村民們確定紅衣已赴黃泉,真正完成了和洞神的婚禮之後,他們才放了達信。
悲痛欲絕的達信,為了能好好的安葬自己的愛人紅衣,用祖上傳下來的方法,偷偷溜進神洞,躲過了洞神,想要將她的屍體帶回來好好安葬。
可在為她打點的時候,達信驚訝的發現,因為死前的怨氣太重,紅衣有成為僵屍的跡象。她的指甲變得黑長,臉上,也生出了淺淺的白毛。
達信欣喜若狂,他覺得這是老天在憐憫他,以另一種方式,成全了他和紅衣。於是他打開了自己家祖傳的禁法,將紅衣變成了一具鐵皮僵屍。
紅衣剛成為僵屍,心智並不高,但是難得的,她竟是還記得達信。
他們倆高興地結為了夫妻。在達信祖傳養屍術的幫助下,紅衣一直克製著本性,修煉著正道屍術,所以進程並不快。
達信害怕被村民發現紅衣,平時就把紅衣藏在了喜神客棧裏,除了趕屍人,從來不讓外人進入喜神客棧。
為了紅衣,他幾乎斷絕了和村民的往來。但是沒有料到,村裏卻在此事,發生了很像僵屍所為的吸血事件,讓他功虧一簣。
“算我求你們了,求你們放過紅衣,村裏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幹的!”仍然趴在地上的達信掙紮的伸出手抓住了主事的男子的衣角,他的眼裏充滿了對紅衣的擔憂和冤屈,“我隻想和紅衣相安無事的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村裏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直到現在,你還是死不承認嗎?”那個男子狠狠的踢開了達信的手,滿臉的厭惡,他一手指向旁邊呆呆站立著的紅衣,“你看看紅衣現在的樣子,還敢說村裏的那些事情不是她幹的嗎?!”
聽到這樣的質問聲,達信抬頭,看著失神的紅衣,無言以對。
村民的質問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距離紅衣的死才不長的時間。縱使達信用家裏祖傳的秘法助她修煉,現在的紅衣也隻是個初學者。她修煉的時日尚短,也不會說話,有時候神智也不是很清醒,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誰不清楚紅衣到底有沒有幹過襲擊村裏人和牲畜的事情。
因為達信的沉默,村民更加的嘈雜起來,有人提出要將紅衣和達信一起綁起來用火燒死,一了百了。
巨大的圓月下,點點火把搖曳,一襲紅衣的少女僵屍隔著人群,茫然地看著達信,而這個憔悴的漢子,則是無奈的跪在地上,滿麵淚痕。他們的身影是那麼渺小,那麼無助,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暗中占滿了這裏的村民,給吞噬,撕成碎片。
我緊緊的握著水修的手,看著那對可憐的人,竟然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我真的很想幫他們,但是麵對已經燃起熊熊怒火的村民,我無力的解釋隻會為他們招來更大的怨恨。
“鄉親們,能不能請聽我說幾句話。”就在村民打算將達信和紅衣綁起來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陀娑站了出來,她走到人群中,來到紅衣麵前,暫時阻止了村民的行為。
“鄉親們等下,我們暫且先聽一下高人的見解,到時候再綁他們也不遲。”主事的男子看到異族服裝的陀娑,抬手示意其它人先不要輕舉妄動。
“為什麼這群暴躁的村民肯聽這個陀娑的啊,分明我們剛才說什麼都沒有用!”瞧見村民對陀娑他們禮貌的樣子,對比一下自己剛才受到的待遇,我有些不滿的小聲對水修嘀咕道。
“一是因為我們是外地人,而且我又不是人類,”水修同樣小聲的回答我,“二嘛,她剛才是站在他們那邊的,不是嗎?”
聽著水修的解釋,我這才心平氣和下來。既然她被村名當成一夥的,那麼應該能說服那些他們不要為難達信和紅衣吧,起碼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查明了再興師問罪。
“謝謝鄉親們的理解!”看著慢慢安靜下來的村民,陀娑有些自得的朝我們這便看了一眼,這才將她的看法緩緩道來,“依我看,村裏發生的一係列的慘事,未必是這位紅衣姑娘所為。”
聽到陀娑的說法,村民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家靜一下,”陀娑示意村民們安靜,繼續自己的觀點,“紅衣姑娘雖然現在成為了僵屍,而且沒有正常的神智,但是我能感覺的到,她修煉的方法,是正統的屍道,並不是什麼邪門歪道。而要修煉正統的屍道,是禁止無謂的殺生的。”
緊接著陀娑來到我和水修,準確來說是水修的身邊。隨著她的動作,村民們將目光集中到了我和水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