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一望無際一片綠,幽靜無聲,秋意味正濃。
山穀最深處,一深不見底的山洞,黑漆漆的,張著一個血盆大口等著獵物的進入。
“噗!”
一襲青衫,百年不變一臉懶散的幹將臉色猛的一變,隨著臉色的變化,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暗紅帶黑的血,黑色的血剛一沾到地麵,立馬就冒起了黑煙,而隨著血的噴出,幹將本來就因為勞累導致無神的眼睛更顯得疲倦。
“大人,沒事吧!”
一旁的侍從連忙拱著腰,體貼的遞上一杯溫茶,關心的問道。
“無妨!”幹將擺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呷了口水,喝了口水後,他神色輕鬆了許多,但是臉上卻罕有的出現了一抹凝重,呢喃道:
“終於還是出現了,福兮禍兮?”
“幹將大人,壹號大人已在門口,有要事求見。”門口的護衛小跑進來,跪地稟號。
“已經在外麵了?”幹將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揮手郎聲道,:“正好我有要事找他,這小子倒是挺敏銳,是個好苗子,讓他進來吧!”
與此同時,出租屋內,正端著飯碗幸福吃著飯的蕭一可頓了頓身形,抬頭疑惑的看著窗外,過了幾秒,臉上浮現狂喜的神情:“昊天鏡!終於被我等到了!”
然後飯也顧不得吃了,碗一扔,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屋內。
沒有色彩,沒有光明,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望無際的遠方一覽無餘,除了白還是白,沒有其他生物,一絲風,一縷陽光都不存在,沒有一點聲音,靜悄悄的,隻有寂寞和憂傷。
“有人在嗎?”李淩不知道他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一天,一個月,一年,或者更久,這裏沒有白天和黑夜,隻有白,隻有白色,單調的一種顏色。
李淩忍不住了,每天隻能自己跟自己說話,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孤獨。
“如果有人就他媽的吱一聲,我一個人好無聊。”李淩怒吼了一聲,然後頹廢的坐在白茫茫的地上,雙目無神。
他快要崩潰了,人最怕的是孤獨,如果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什麼都沒有,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每天隻能自言自語的排解寂寞,誰能受的了?”
“我不就一直在你身邊嗎?”一聲沙啞的聲音在抓狂的李淩身邊驟然響起。
“幹將大人,您感覺到了嗎?”壹號向幹將見完禮,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末將在遠方感受到了一股邪惡的氣息,力量之強,前所罕見,這難道就是幽冥的力量?”
“不,你錯了。”幹將躺在太師椅上,拿起桌上的茶,輕輕的喝了口,恢複了他一貫懶散的模樣,懶洋洋的說道:“這股力量我也沒有見過,或者說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世間,剛出現時我也挺費解它的來源,但是現在明白了,它根本就不是我們說熟知的力量,這是一股新的力量,或者說是新的體係,是敵是友未知啊!”
“不存在的力量?難道是……”壹號疑惑的看著幹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站起來嚴肅的向幹將喝道:“這不可能,那隻是個傳說,傳說當中的東西怎麼能當真,如果傳說當真,那麼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存在即合理,沒有什麼不可能,你經曆了這麼多,難道還沒有看破嗎?”幹將平淡的看著這個自己一直欣賞的下屬,語重心長的勸道:“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看透?仇恨隻能蒙蔽你的雙眼,阻止你的進步,嚐試著放棄和忘記吧,你太過於執著了。”
“謝幹將大人指點!”沉思了片刻,壹號頹廢的坐了下來,情緒有點低沉,但雙眼仍然很堅定,“我不能忘記,忘記是對我這麼多年的否定,今後我會謹記大人今日的教誨,但我不可能放棄,如果仇恨能用一句話解開,那麼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你死我活,我的道注定是殺伐之道。”
“癡啊!”幹將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平靜的看著執著的壹號:“我也不再勸你,隻希望你能自己走出困境,一念魔,一念佛,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謝大人理解!”壹號感激不已,皺眉想了想,問道:“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