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傾墨瞥了眼玲瓏,彎起了嘴角,這家夥很是可愛至極。
要是,不是那人送的,就更加好了。
“走吧,我們去正殿裏瞧瞧。”張傾墨說著,便抱著玲瓏下了椅子。
花嬤嬤立刻跟上去,快速的披上了一件外衣,對著張傾墨道:“雨太大,奴婢抱你過去。”
張傾墨抬起頭,朝著花嬤嬤笑了笑,張開了手臂。
……
“李氏,我自知你對我有所不滿,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陷害與我,你說我對繁月不利,試問,我何曾有過這個心啊。”金氏見付清明不招心裏更加肆無忌憚,指責起李氏來,像是要把這幾日的仇都報過去。
張洛岩臉色也難看至極,有些嚴肅的望向張遠,道:“二弟,宅院裏的事雖小,但也影響著朝堂的運作,你可莫要掉以輕心,這樣的事情,自己府裏知道就算了,若是傳出去,可不得惹人說笑。”
雖說是提醒的話,但是其中不乏怪罪和告誡。
張遠目光閃了閃,低著頭道:“大哥,這件事情我自會調查清楚,多謝大哥關心。”
李氏死死的看著地上的付清明,幾乎要把他看出個窟窿。
“付清明,都三十杖下去了,你還嘴硬!”李氏憤憤的道,更為自己以往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值。
她沒有想到,付清明竟然這麼沒有良心。
付清明此刻拖著身子,剛剛家丁的那三十杖,差點要了他的命。
與此同時,他又想起十年前,自己奄奄一息,被李家收留的場景,最後還給自己拜了師父學醫。
二夫人的恩情,他怕是永遠也還不清了,都怪自己一時貪財!
“都散了吧。”老夫人有些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臉上掛滿了勞累,今日的事,她也說不準。
隻是,這付清明三十杖都下去了還不肯說,也許,真的與金氏無關。
雖說金氏一直對二房有所不滿,但是想害繁月這件事情,怕她還是不敢。
“母親,兒媳送你回房。”金氏淚流滿臉,看起來委屈至極,聽到王氏說這句話,依舊不忘自己的兒媳本分,假惺惺的想要上前。
李氏看見這幅場景,恨不得上前揭開金氏的麵具。
她們之間的仇,外人又豈會看得清楚。
“祖母。”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花嬤嬤懷裏抱著一個娃娃,正匆匆的走進來。
王氏一見是張傾墨,臉上終於起了笑顏。
“你這孩子,怎麼就過來了。”說完,王氏看了身邊的桂嬤嬤一眼。
桂嬤嬤會意,往付清明那邊走去,令人把他抬下。
這幅場景,實在是不宜讓二小姐看到,估計晚上又要做噩夢了。
剛剛繁月小姐,就是被嚇哭了,才被奶娘抱下去的。
“傾墨剛剛剪了老虎,想送給祖母正巧聽人說祖母在正殿,就過來了。”張傾墨說完,將紅色的老虎攤開,笑的時候,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王氏見狀,立刻就笑了出來,伸手想要接過她。
張傾墨搖了搖頭,掙紮著從花嬤嬤身上下來。
“傾墨身邊有水珠,不要祖母抱。”張傾墨說著,便來到她的腿邊,撒嬌的揪著她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