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王氏嗔怪的笑著,命丫鬟把張傾墨身上的雨水擦了擦。
張傾墨乖乖的站著,目光掃了眼四周,看李氏的樣子,怕是吃了金氏的虧。
“二嬸嬸,你怎麼不高興?”張傾墨說完之後,便朝著她走過去,聲音奶奶的問。
李氏看了張傾墨一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聲道:“二嬸嬸沒事。”
“那就好。”張傾墨說完,便爬到了一張椅子上坐著,伸手攀著桌子上的點心,一個個放在嘴裏。
張洛岩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輕咳一聲,隨後便道:“既然無事,大家就都散了吧。”
“是。”張遠自知沒理,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可是他剛說完,便看見外頭來了個家丁,正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見到王氏和張洛岩便道:“老夫人,外麵有幾個人,說是……付清明的家人,說要來請罪。”
金氏聞言,胸口一滯,整個人不可置信的朝著那個家丁看去。
李氏聽到這話,眸子微微轉了轉,看見金氏身後的幾個丫鬟神情不太對勁,立刻道:“讓他們進來。”
“慢著!我們張府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嗎?二弟媳,該不會又是向來汙蔑我的吧。”金氏別有深意的說著,整個人往張洛岩身邊站了站。
“祖母,下這麼大的雨,讓他們進來吧,否則外人又該說我們了。”張傾墨適時的在王氏耳邊說了幾句,像是無意間不小心說出口的一樣。
王氏聽完也覺得有理,這李氏和金氏之間,不管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鬆。
且付清明已經被打了三十大板,若是此刻下如此大的雨,還將他家人攔在外頭,怕是又要成了有心人的“罪證”了。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王氏吩咐了一句,抱著張傾墨坐在了椅子上。
金氏身體一愣,差點往後倒去,幸好身後的丫鬟及時扶住。
很快,從外麵便進來了幾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和孩子,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看到李氏後,倏地跪在了地上。
“二夫人饒命,求你放了我相公,是他一時貪財,不該收了大夫人的銀子!可是他已經知錯了,罪不該死,求二夫人……”
“你胡說什麼!”金氏忍不住朝著那個說話的女人瞪去,憤怒中夾雜著心虛。
那個女人聽到金氏的聲音後,明顯一愣,嚇得縮了縮肩膀。
李氏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立刻令人帶出付清明,差點昏迷的付清明看見自己的一家老小都在,整個人頓時就鬆懈下來,拖著身子,像是要給李氏請罪般,道:“二夫人,我都招,這件事情確實是大夫人指使我做的,我之前一直不敢說,是因為大夫人一直囚禁著我的家人,為了我的一家老小,我才不得不那樣做啊!”
“放肆!”張洛岩朝著那婦人訓斥了句,在場的除了金氏之外,所有人都驚訝無比朝著金氏投去異樣的眼神。
金氏心虛的低下頭,但是她知道,一旦承認,就再也洗不去罪責了。
“你胡說,你憑什麼證明,是我把你們囚禁了?該不會是某人暗自策劃了這一番,故意誣陷我。”金氏依舊不知悔改的說了句,攥緊手裏的帕子,軟底的粉色繡花鞋,此刻也變得宛若鐵石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