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雙玄的秘密既然已經在周衍麵前顯露了,那麼葉衝也不介意此時給祁黃看到。
既然已經放棄暗殺的想法,那麼他也不需靠這個秘密,去對付祁黃。
但是他剛才明顯感覺到祁黃身上的殺意了,所以他需要用這麼個淩厲的手段去警告對方,我現在要殺你,易如反掌,你最好不要給我惹事!
他今天是來找李秋蟬談合作的,自然不願意在雲峰宗的門口,跟祁黃產生衝突。私怨歸私怨,但這裏畢竟還是雲峰宗的地盤。
果然,在葉衝顯露了一手之後,祁黃眼中的殺意減少了不少,剩下的之後仇恨和不甘。
“等到奪丹之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他咬牙切齒地瞪著葉衝說道。
葉衝聳了聳肩,“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我等著你。”
在他的心底,祁黃也是早晚都要除掉了,奪丹之日,自然是最好的時機。
祁黃最後剜了他一眼,便提劍離去。
葉衝將月玄劍收回,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對於自己的敵人,他向來不會施舍廉價的同情和憐憫,每個人的所作所為所走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那麼他必然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相應的代價。
這是葉衝早在前世,就明悟的道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更是如此。
所以哪怕知道祁黃真的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刻苦修煉,那同樣不能改變他之前他做出的那些惡,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是把仇恨和憤怒都轉嫁到了葉衝等人的身上。
葉衝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身後的七玄宗。
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七玄宗的門口,正細細打量著他。
“這就是你那天去殺祁黃的底牌?”
李秋蟬的聲音清冷,絲毫看不出詢問的語氣,倒像是她在給出答案,回答她自己之前的一些疑問。
葉衝點了點頭。
“日月雙玄,倒是有些意思。”李秋蟬輕聲嘀咕了一句,而後,走到了葉衝的麵前,看著他道:“你說你要來跟我談合作?什麼合作?”
“我想雇你給我們當保鏢。”葉衝當即迎麵微笑著說道。
既然是一樁生意,那麼他自然不會直接將自己置放在弱勢的一麵,直言是到這裏尋求庇護的。
“保鏢?”李秋蟬重複了一句,黛眉微蹙。
不得不說,李秋蟬的確當得劍塚第一美人這個稱號,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細致入微的表情,都能引得雄性牲口側目,此時葉衝與她麵對麵而立,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眼前是她那完美的身材線條,傾城的容顏臉蛋。
而她的聲音總是如初破冰的流水一般,清澈中帶著一絲冷意,所謂冰山美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過葉衝此時無暇細品麵前的美人,他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說辭,道:“保鏢的意思就是……侍衛。”
“哼!”李秋蟬的一張臉蛋不知是笑還是嘲諷,但眼神中,有意思輕蔑流露出來,“就憑你?”
“不是憑我,而是憑這些丹藥。”葉衝從自己身上解掉一個納袋,遞到了李秋蟬的麵前。
李秋蟬的臉上依舊是古怪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個極為幼稚,不知天高地厚的頑童。侍衛?劍塚之內,恐怕還沒有人可以對她李秋蟬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出於好奇,她還是接過了那隻納袋,粗略看了一下,裏麵大概有三十顆玄階中品的丹藥。
這數量已經不少,即便是奪丹日,她往常也很難一次得到這麼多丹藥,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她會因為這些丹藥就動心,去做什麼保鏢。
“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葉衝望著她說道:“我們七玄宗太過弱小,一直以來,都龜縮在紫竹林,不敢輕易跟外人發生紛爭,以求自保。但是有時候並不是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來欺負你的,就像祁黃,我們與他的矛盾起因,還是在斷腸林內因為靈草發生爭執,也是他先要動手侮辱我們七玄宗的人。人心向來險惡,有些麻煩,不是像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所以我來找你合作,也可以說,來找你們雲峰宗合作。”
他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和魯山都是丹堂的丹徒,而且得到丹堂長老允許,每個月可以獨自煉製一爐丹藥,交半數給丹堂,剩下的則是由我們自己支配。這裏的三十顆丹藥算是見麵禮,以後每個月,我都奉上五十顆玄階中品以上的丹藥,隻需要在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你可以代為出麵,幫我們化解。”
說完這番話後,葉衝就站在那裏,等待著李秋蟬的回複。
這樣的生意,還是他第一次談,心中把握也並不充分,依然難免會有些緊張的情緒波動,但最終還是被他壓在心底,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