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回來,你倒是滾一個看看。
錦衫,錦衫是你叫的麼。沒一點禮貌的家夥,看她的信叫她的名字。
雲錦衫心裏咒罵著。就看見安伯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看了她一眼,跨出門檻,轉身將門關上。
什麼意思? 她用了足足兩秒鍾,醞釀出一個諂媚討好的笑,才轉身走回來。
“王爺,請問您是想喝茶呢,還是吃點心呢?是需要捶背?還是要扇扇子?”
純潔動人的諂媚笑容,配上狗腿般討好的聲音。
聲音諂膩的好像大人在哄小孩,自己都覺得惡心。
有什麼辦法呢?人在屋簷下下不得不低頭。就當是為了能盡快逃出去,來場即興表演
“過來研墨!”
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她可沒答應做他的丫鬟。
為了逃走大計,她還是上前站在檀香木桌旁,挽起衣袖,拿起墨錠,往硯台裏加了點水,勻速磨起來。
她一邊研墨,一邊偷偷的看側眼看。
冰雕王爺依舊一臉冰氣的坐在桌前。姿勢端正提筆疾書。一手字倒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她也沒機會看清楚到底寫的是什麼,心裏琢磨著他讓自己貼身丫鬟,侍寢丫鬟,到底幾個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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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近距離的折磨她,還是對她圖謀不軌?
隨即否定了後麵的想法。就連一個山村暴發戶的兒子,稍微做了一點小官都對她百般誣陷,萬般嫌棄的。這堂堂王爺還是這樣帥出新高度的王爺,怎麼會對她這樣一個山野村姑圖謀不軌呢。
貌似現在就算直接不軌她也無力抵抗吧。
折磨就折磨折騰就折騰。誰叫人家是王爺她隻是一個普通民女呢。
當然,她就不信憑她前世多年的演技,今生14年的毒技逃不出祁王府,進不了將軍府。
這麼一想,心裏坦然了。
就聽見啪的一聲,蒼黎手中的狼毫拍在了桌上,墨汁濺在了剛寫好的紙上。
嘴裏冷冷的說出一個字。
“髒!”
墨汁濺在紙上,這不是寫字時常有的事兒麼,有什麼可髒的?
雲錦衫放下墨錠,忙拿起一旁的吸紙。
“本王是說你髒!”
“我……髒?”
雲錦衫反手指著自己。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好嗎,要殺要剮,能不能來點痛快的!競然說一個女人髒。你媽髒,你奶髒,你家祖宗八輩女性都髒。
不過貌似自己身上真的很髒。吸了了那麼多的土不髒才怪。
她頓時覺得身上黏黏呼呼,奇癢無比。
“那麼王爺,我可以找綠枝姐姐請她帶我洗個澡麼?”
說起髒還不是拜他說所賜,昨晚上她可是美美的泡了一個鮮花浴。
“什麼姐姐?她比你還小!”
“你……!好,請問王爺,民女可以找綠枝妹妹帶我洗個澡嗎?”
該死的冰雕王爺,不但沒有公德心,人品差,沒禮貌,嘴巴還很惡毒。
滿打滿算,她還不滿17歲好嗎?怎麼就可以嫌棄她老。
而且她分明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那一抹轉瞬即逝的壞笑。
“就去那邊洗。”
蒼黎指著寢室內精美奢華的屏風語氣生冷霸道。
雲錦衫這才注意到這座寢室非常的大非常的高。有好幾處屏風隔斷,還有幾道厚重的簾子,粗大雕漆的立柱,倒好像寑宮。
帶辦公室,會客廳,臥室……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