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洞補上,然後再裝水,這個問題很簡單,誰都能想到,可是這個洞是先天就漏的,人體畢竟和木桶不一樣,該怎麼去補呢?
於是李白清問道:“這個我也想到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找到這個,如你所說補洞的辦法,不知道雲帆有何高見?”
“這個麼,我有些想法,還沒有實施,等到這個孩子胸口的骨折恢複好的再說,現在治療適得其反,需要他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在實施我的療法。”楚雲帆回道。
他總不能說自己打算用仙力配合針灸再加上《北冥神功》裏麵的法門吧。隻能搪塞過去,何況也確實要等到胸口上傷口愈合才好治療。
李白清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治療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我要長長見識,哈哈。”
楚雲帆點了點頭,轉身對病人家屬說道:“過一段時間,你兒子應該就會醒,讓他好好注意身體,先把傷養好,這段時間千萬注意不要再受傷了,等到骨頭痊愈之後,我再開始治療。”
那位病人的母親自然是對楚雲帆的話言聽計從,連連低頭,回答道:“恩恩,好的,大夫,我一定寸步不離,看好我兒子,不會再讓他受傷。”
想了想,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李白清說道:“李院長,謝謝你,免了我們的醫藥費,既然我兒子現在沒事,還有了治療的希望,我,我就不怪你了,就當這個事從來沒發生吧。”
李白清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忐忑,一大把年紀,卻犯了這樣的錯誤,差點晚節不保,終於,病人家屬都開口原諒他了,他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不然他會一直麵對良心的譴責。
當下心裏對楚雲帆更是感激,帶著感激的目光深深看著楚雲帆。
楚雲帆隱約可以理解李白清內心的波動,戴著寬慰的笑容看了看這位老人。
然後對著旁邊的護士說道:“這位病人比較特殊,不管什麼時候,至少要留下一個人幫忙看護,務必要讓他順利康複,我才能開始我的治療。”
在旁的護士目睹了這一切,對楚雲帆這位不知道那裏的醫生也是十分佩服。
剛才小男孩的情況,她們在醫院這麼久,多少都能判斷出來,脆骨症他們也是知道的。
這位醫生過來沒用半分鍾就把小男孩治好,而且還說能夠治療脆骨症,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但是院長他們還是認識的,既然院長對著這位年輕的醫生這麼信任,她們隻能認為這個年輕人真的有把握。
剛才楚雲帆點醒李白清的時候,她們都在旁邊,在一院,還沒人會和李白清這麼說話,他是用人格魅力來獲得的全醫院的人同,而這位年輕的醫生竟然就那麼直言不回的說出了李白清的不對,讓他們都頗為驚訝。
一來二去之間,幾個小護士深深地記住了楚雲帆的麵貌,記住了這位年輕的醫生。
楚雲帆不管她們心裏怎麼想,招呼一聲李白清:“院長,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談一談。”
李白清心下苦笑,這小子好像還意見不小,自己得費一番功夫了,自己還是太著急,急於求成了,還是順其自然吧,身為院長自己做的太過了。
對著旁邊護士吩咐幾句,保護了自己作為院長的最後一絲尊嚴,然後竟然帶著一絲忐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心裏有感覺有點好笑,自己活了幾十年,身為院長,竟然會在自己辦公室怕一個二十多歲的手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主要還是他先前做的事,自己心中有愧,盡管不是針對楚雲帆的愧疚,但是,總有點被抓住了小辮子的感覺。
帶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楚雲帆已經坐在辦公桌前了,背對著他坐在凳子上等著他,也許是錯覺,他竟然感受到了意思威嚴,讓他不敢去麵對。
搖了搖頭,甩開心中雜念,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楚雲帆說什麼,他接著便是,犯下了那般錯誤,他自己都感覺不可饒恕。
坐回辦公桌,楚雲帆表情倒是古井無波,看不出什麼,但是他卻隱隱感覺有暴風雨之前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但是盡管楚雲帆是在向他表示不滿,李白清還是很開心。
因為楚雲帆確實是把病人看得很重,才會對自己這個引路人都發火,手下醫生對病人這般上心,他作為院長怎麼會不開心呢。
何況,這個把病人看得如此重要的醫生,還是藝術深不可測,前途不可限量的楚雲帆。
他已經忍不住去幻想楚雲帆輝煌的未來了。
隻是他不知道,楚雲帆的未來卻是輝煌,但是遠遠不止他所幻想的那一絲絲成就。
不過,李白清想到這裏,對楚雲帆卻是越看越覺得滿意,也不等楚雲帆先開口,他就問道:“雲帆,有什麼事直說吧。”
楚雲帆其實沒有太生氣,畢竟病人也沒什麼事,李白清的為人他可以信賴,隻是今天一時糊塗,他才出聲警告一下而已,李白清這麼一問,當下也是有話直說,決定再挑明一些,說道:“院長,你今天的做法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