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文十分驚訝,自己這個小妹妹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幾乎不出房門了,為什麼她會認識楚雲帆呢?於是也不管旁邊的楚雲帆,直接問向許紫諾。
許紫諾本來想回答的,可是仔細一看徐芷文的臉,卻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徐芷文雖然天生麗質,可是畢竟是女生,而且還是那種很會打扮的女生,臉上自然也抹了少許的化妝品,下班之後一直在喝酒,之後還睡了一小覺,本就有些憔悴,在許紫諾這裏,又哭了一場,手抹來抹去的,現在臉上黑一片白一片,儼然一個小花貓。
許紫諾看到自己的臉這麼一笑,徐芷文心裏就猜出個八九分,拿去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到自己的臉上妝容全毀,不禁心裏哀歎一聲,今天到底還要出多少洋相啊。
衝著許紫諾做了一個凶狠的表情,之後開口說到:“我去一趟洗手間。”
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對楚雲帆說道:“我可警告你,不許欺負小諾。”
楚雲帆又好氣又好笑,你去洗手間補個妝的功夫,我還能怎麼欺負她?
再說了,我在你心裏就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欺負女生的那種幼稚男孩?
搬了個凳子,坐在上麵,衝著徐芷文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去吧,我保證不欺負她。”
誰成想許紫諾也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楚大哥不會欺負我的,你放心的去吧。”
徐芷文本來是半開玩笑的和楚雲帆說的那句話,可是看許紫諾回答的認真樣,好像是怕徐芷文誤會楚雲帆的為人一樣,在替他辯解。
楚雲帆開口說道:“看看,看看人家小姑娘就知道信任我,你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什麼叫欺負紫諾啊?你忘了今天是誰把喝多的你送到這裏來的?”
徐芷文就是因為今天自己丟人丟得太多,心裏有些小別扭,楚雲帆這麼一說,心裏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麵子上不能再認輸了,對楚雲帆說道:“不會欺負最好,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邁著小碎步,就拎著自己的小包進了洗手間,留下許紫諾和楚雲帆兩個人在客廳獨處。
許紫諾不常與人接觸,就算是在自己家裏,除了徐芷文也很少和別人一起單獨相處,雖然嘴上也說相信楚雲帆,不過內心還是有一點小害怕。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又不時的東看西看,想說話,又想了想閉上了嘴,欲言又止的。
徐芷文莫名其妙的叮囑,讓楚雲帆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著許紫諾這般表現,心裏也是明白了,許紫諾因為身體疾病的原因,拒絕了與人溝通,肯定會有些怕生,如今在客廳裏麵就剩下許紫諾和自己,她難免會不安,自己要是冒失一些,很有可能會嚇到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但是看著許紫諾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在沙發上坐立不安,楚雲帆也有點看不過去,自己是時候說點什麼了。
想了一想,還是選擇站在了醫生的立場,公式化問道:“許紫諾,你的嗓子,恢複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楚雲帆這麼一問,許紫諾才擺脫了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從小到大,比起同齡人最喜歡的各種玩耍場合,她最熟悉的可能就是各種上醫院的經曆,所以,在醫院裏她不會不安,那天在一院,楚雲帆剛進看診室的時候,也曾因為許紫諾超乎常人的鎮靜而差異。
不是沒有期待,而是不敢報期待,可能許紫諾自己也不敢相信吧,反而是自己最不報期待的一次看診,竟然就讓自己可以像常人一樣開口了。
楚雲帆站在醫生角度這麼一問,反而讓她擺脫了坐立不安的情況,恢複到了那個安靜寧和的許紫諾,想了一想說道:“那天之後,我就可以開口說話了,之後也沒有什麼意外發現,就是喉嚨裏麵有時候會有發癢的感覺。”
楚雲帆說道:“發癢是正常現象,雖然你的喉嚨受傷的地方整體上已經完全長成,但是還是有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沒有完全的長好,發癢是他們在自行的修複長成,忍一忍,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許紫諾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就是開始那兩天比較嚴重,現在已經不會再發癢了。”
楚雲帆問道:“我給你開的藥方呢?有沒有按時吃啊?不對,你自己會不會煎藥啊?”
許紫諾紅了紅臉說道:“我不會,後來還是打電話給李爺爺,他在電話裏教我怎麼去煎藥,他說一步,我做一步,這才學會的。之後我每天都會喝,感覺嗓子越來越好了。”
楚雲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現在人都不太熟悉中醫煎藥這一套,更別說對火候的把握,看來自己以後要少開這種藥了,盡量做成給他們直接服用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