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玄虛子心中知道蕭問道要來幻丘山,可看著他踏上幻丘山的時候,心底還是一陣高興。
在以往的尋仙大會中,幻丘山雖不是墊底,可往年的名次,也不算太好。
九大仙山在九州百姓的心中,沒有高下之分,可宗門總歸是宗門,九大仙山也不能脫俗,都會暗自較勁。
畢竟,尋仙大會,事關“仙脈”,玄虛子不是幻丘山的門主,可心裏還是想著讓幻丘山,多入仙脈幾人。
“問道,看來還是放不下蝶衣麼。”玄虛子看著蕭問道,直接出乎其名,個中玄妙隻有做過“女婿”的人懂。
蕭問道看著玄虛子,行晚輩禮,可眼睛還是往她的身後看著。
“別看了,蝶衣一心兩用修習丹道和修為。就算是娥峰的納蘭蟬衣也是比不上,她昨夜又是鑽研了一夜的丹經,你就讓她多休息一會兒。”玄虛子提及愛徒,自然是喜不自禁。
蕭問道嘴角一揚,也不多說什麼,跟在玄虛子的身後。
“幻丘山有七峰,隻有侗賢峰皆為女修,其餘的都是男修,你在幻丘山的身份為兜古殿大弟子。”玄虛子說著,眼眸含著三分笑意。
幻丘山的兜古殿,就如同大羅山的金仙殿,或是鎮嶽山的璿璣宮。
心中想著兜古殿大弟子,也沒多想,看著兜古殿坐著的幻丘山宗主,玉虛子。
就在半年前,蕭問道和沉禹兩人,單挑了幻丘山的年輕一輩。
梅由卿落得殘軀,葉勾雖無大礙,可也受了心神的重創,如今,看著蕭問道,當真做了幻丘山的“弟子”,雖還是長輩的神情,可嘴角的弧度,還是出賣了他。
“掌門師兄,就是你的師尊。”玄虛子笑道,看著蕭問道。
“莫非這幻丘山大弟子,就我一人麼。”蕭問道說著心中的猜想,看著空蕩蕩的兜古殿。
玉虛子捋了一把銀須,和煦的笑容看著他。
蕭問道一看這樣的陣仗,扭頭就往外走去,口中說道:“我要去侗賢峰,我不嫌棄。”
死皮賴臉的模樣,就是不想拜玉虛子為師,眼看著就快踏出兜古殿了。
“慢著。”
眼看就差三步之遠,就要踏出兜古殿,玉虛子出聲喊道。
蕭問道扭過身子,眼神落在玉虛子的身上,靜待下文。
“你···。”
玉虛子看著他,沒想到蕭問道會來這一手,若是納蘭蝶衣在場,也不會這般尷尬了。
“你且等等。”
等等便等等,蕭問道一回身,也就站在了玄虛子的一旁。
玄虛子看著掌門師兄“吃癟”,手中的拂塵,抖了三抖,冷眸一望。
蕭問道看也不看,靜等著玉虛子的下文。
“你···。”
玉虛子又是結舌說了個“你”字,又沒了下文。
誰知,玄虛子接過話說道:“你知不知道,蝶衣還是幻丘山的弟子,你再不將掌門師兄,放在眼裏,我就讓蝶衣在密室,一步不能出的修道三年。”
要說“最狠婦人心”,知道蕭問道的軟肋,就是一掐一個準,掐掐見血。
蕭問道眼角瞥在玄虛子的臉上,看著怒容滿麵的她,想著納蘭蝶衣的樣子。
他想都沒想,立即衝著玉虛子行禮道:“師尊在上,受徒兒一拜。”
“你···你起來吧。”
有驚無險的將蕭問道收在門下,玄虛子又捋了一把銀須說道:“以後,你就是幻丘山的弟子,也是兜古殿唯一的弟子,要謹遵師門門規。”
“是。”
蕭問道看著玄虛子的神色,心中想著,拜已拜了,哪能白拜。
“弟子,有一事相求。”
蕭問道剛拜了玉虛子,就幹脆利落的伸手要好處,人畜無害的看著玉虛子。
玉虛子眼神往玄虛子的身旁一丟,隻見玄虛子微微了點了一下頭。
“何事。”
“弟子在山下的空城之中,立下一宗,名為空門。還望師尊親提一封書信,立空門為幻丘山的內宗。”蕭問道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親立內宗,還是在山外的城池中。
幻丘山是九大仙山,底蘊比山下的門派,就是雲泥之別。
整個天武九州之中,除了唐門還能與九大仙山,比上一比,其餘的在九大仙山的眼中,都是浮雲。
“不可,立內宗在城池之中,就會與朝野有牽連,九大仙山都不過問朝野中的事,一旦你口中的空門與朝野發生爭鬥,會牽扯到幻丘山。並非是幻丘山怕事,而是幻丘山的門規,也不允許。”玄虛子言辭鑿鑿的說著,不容半點商量的餘地。
玉虛子也是點著頭說道:“雖說,尋仙大會是幻丘山乃至九大仙山的頭等大事,我也不會讓步,就算你現在退出幻丘山,我也不會答應。”
蕭問道聽著玉虛子強硬的話,嘴角一揚就說道:“那就立為外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