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過,姐妹情深的兩人。此時納蘭蝶衣的劍尖,正斜斬在納蘭蟬衣白皙的脖子旁。
好似出了一口氣,納蘭蝶衣收劍說道:“姐姐何須讓我呢。”
納蘭蟬衣聽著蝶衣的話,麵色還是波瀾不驚,笑道:“是我輸了。”
輸了便輸了,拿得起放得下的納蘭蟬衣,一退,就站在天女屈秋的身旁。
這倒是讓納蘭蝶衣,有些窘然,本來那隻是一句揶揄,到最後自己臉卻紅起來。
蕭問道走到納蘭蝶衣的身旁,右手放在她的頭頂,感受著她青絲的溫度,一低頭說道:“你呀,還是心善。”
心善,眾人看著納蘭蝶衣的劍,橫在納蘭蟬衣脖子上的時候,那道血印還沒下去呢。
納蘭蟬衣看著兩人親昵,垂首不看,可聽著蕭問道這一句話,心底還是蒙上一層陰鬱。
“你這手心的火術,此時還不放下麼 。”蕭問道說著,輕輕的抓起納蘭蝶衣的手掌,隻見她的手心還是攛著一息紫火。
何為心善,要是在最後關頭再拍上一掌,任納蘭蟬衣的修為再高,怕是也難逃灼傷之苦。
“多謝,蝶衣妹妹,手下留情。”納蘭蟬衣也是心思細膩的人,看著納蘭蝶衣還真是留了後手,先是言謝。
“不必,不必。”納蘭蝶衣一時窘態,擺手說道。
這一番擺手,更讓納蘭蝶衣多了幾分乖巧和可愛,蕭問道剛想著溫存一會兒,玄虛子就將納蘭蝶衣拉到身旁。
餘下大羅山和昆侖山的比試,都還算出彩,不過在場的眾人也都明了,這兩座仙宗,派出的人,不過就是中上之流,真正的高手,都留在了後麵。
賓客皆歡,一夜已過。
四大仙山也準備著往中嶽位的夷武山而去,玉虛子為首,又是一行雲鶴向蒼穹而去。
夷武山坐落在九州的中央地帶,山下一座名城為“蘇城”,也是因一人改的名字,這個人就是蘇弑。
自小出生在邊陲小鎮,甲留城。也就是蕭問道一眾人入世,待過的第一個小城。
他也拿過兩族問道的首榜首名,如今卻在夷武仙山,橫空出世。
一路上,沒少聽說他的傳說,離現在最近的“尋仙大會”,他也是第一人。
好奇,蕭問道也是倍加好奇,靜靜的看著夷武仙山就在眼前。
夷武山,武當殿。
一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一位老者,看著遠道的來客。
“諸位同修,真元子有禮了。”名為真元子的夷武仙山宗主,拱手施禮。
四位宗主,一一回禮,其餘的人行的都是晚輩禮。
蕭問道抬起頭看著真元子身邊站著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生的俊秀,年紀不過三十幾歲,女的淡雅,如空穀幽蘭般的氣質。
心中想著那男修,應當就是蘇弑本人了。
耐不住性子,就多看了幾眼,那人看著蕭問道的目光,眼神就瞥開了。
收回好奇心,隨著一眾人就進了武當殿。
殿中氣勢恢宏 ,真元子也是顏開喜笑,殿中氣氛也是歡快。
夷武仙山,最有名的當屬一品的“仙茶”,名為啖仙茶。
顧名思義,這仙茶就算是仙界的仙人,也是垂涎的很,蕭問道端起這杯啖仙茶,一入口就如靈氣入腹,一股四分甘甜五分苦澀外有一分靈動,著實難得。
茶有靈,這也是讓蕭問道開了眼界,一杯茶就如知己,喝下以後,那杯“知己”知道你最喜歡的滋味,就會在你的味蕾中散開。
一個字,妙。
妙茶歸妙茶,夷武仙山將大殿取名為“武當殿”,自然是以武道當家。
“閑來無事,切磋一番。”真元子笑道。
蕭問道在玉虛子的耳邊說道:“我來。”
玉虛子心領神會,想著也該讓這位大弟子,給自己長長臉了。
“也好,我就讓我兜古殿的大弟子,會一會夷武山的高徒。”玉虛子笑道。
蕭問道朝著真元子拱手,眉清目明的看著真元子一旁的“蘇弑”。
“無涯。”真元子衝身邊的人說道。
原來,並非是蘇弑,蕭問道雖是惋惜,可看著那位名為無涯的道人,還是行禮說道:“無涯師兄,受教。”
“受教。”
那無涯腳不沾地的走到蕭問道身邊,一看這無涯的修為是勝過他了,最低也是歸元境初期。
腳離地半寸,心神穩固,腰間挎著一柄寬劍,劍鞘通體銀灰色,劍柄也是古樸的很。
“真元上人,弟子有不情之請。”蕭問道在比試之前,朝著真元子說道。
玉虛子怕他這位大弟子,又出什麼幺蛾子,嘴角衝他輕扯了幾下。
蕭問道看也不看,不悲不喜的看著真元子,真元子回道:“什麼不情之請,說來聽聽。”
玉虛子的弟子,真元子還是另眼相看的,隻要不算過分,也就會應允。
“夷武仙山,風景秀麗,我想比試完了,隨意的看一看。當然,夷武仙山的禁地和秘境,我是不會去的。”蕭問道說著,還想著“九尊符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