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淳說完後,戴著一頂鐵帽子就跟在蚤休的身後。
“他一心想致蕭家為死地,蕭叔父為何出手救他。”沉禹不解的問道。
蕭啟山看著夜色下的牡丹,說道:“他會是整個蕭家的救命稻草,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會救下蕭家餘下的人。”
他說完,轉身就進了屋舍,吹滅了蠟燭。
在偌大的蕭王府中,沒有一絲聲音,除了花草下的夏蟲的嘶鳴聲,就餘下蟋蟀的呱噪聲。
“你是璿璣宮的首席大弟子,即便是在天武,也不是我等凡人能見到的。”於漾柔提著一壺酒,滿滿的給沉禹斟了一杯。
“叔母,言重了。仙山弟子也是凡夫俗子,不必客氣。”沉禹說著,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去看看你叔父,讓問道陪你飲上幾杯。”於漾柔說著,徑直去了屋舍中。
沉禹看著蕭問道的神色,嘴角一揚說道:“今日,我才見識到你的智謀。”
蕭問道笑道:“談不上,我要的不多,隻是全家平安。”
兩人飲罷酒,就坐在蕭王府的屋頂上,看著夜空中的滄月。
“這止神離境怕是去不得了。”蕭問道說著,眼中的月色蒙著一層白光。
“我也從不曾踏入雪國,沒想到雪國的景色倒真是別具一格。”沉禹說著,伸著懶腰。
冰封城中,萬家燈火也是陰暗閃爍,隻見珺莽朝著蕭王府急奔而來。
蕭問道本以為是來尋他的,誰知珺莽徑直就去了內院中。
“何事。”蕭啟山問著。
珺莽看著屋頂的蕭問道和沉禹說道:“有兩人夜探魔殿,被關押在內宮中。”
“道兒。”蕭啟山一聲大呼。
蕭問道說道:“父親,何事。”
“我且問你,與你一同來的還有幾人。”蕭啟山問著,鬢角下冒著細汗。
沉禹看著蕭問道,蕭問道低頭沉思。
“諸葛絕和無涯。”沉禹脫口而出,一下就想到兩人。
蕭啟山一聽那兩人的名字,直接說道:“他們兩人夜探魔殿,被君上禁在了內宮中。”
“這···。”蕭問道沒想到他們兩人,還真敢暗入冰封城。
“若是與問道,毫無關聯。”珺莽說著看著蕭啟山和蕭問道的神情繼續說道:“不如,就地格殺。”
論及他們兩人,倒是與蕭問道並無關聯。他們兩人的性命倒是毫不在意,不過他們兩人都是仙山弟子,同氣連枝。
“還望珺莽兄長留他們一命,若是他們打探到危及雪國的情報,那就立即格殺。”蕭問道說著眼眸一轉繼續說道:“若是以獵奇之心,暗入魔殿,就網開一麵吧。”
“殺或不殺,還得遵照君上的意思。”珺莽說著,看著蕭啟山的神色。
“如今,魔殿已經宵禁。明日一早,再入殿商議。”蕭啟山說著,背著手就回了屋舍。
珺莽一聽,立即拱手告辭。
沉禹和蕭問道對望一眼,看著魔殿的方向。
翌日,蕭啟山便穿戴完畢,早早的就往魔殿而去。
“你們兩人速速離開雪國,不可逗留。”蕭啟山說完,騎著快馬而去。
蕭問道和沉禹兩眸一對,朝著冰封城的西南而去。
誰知他們兩人,還未跨出城門,隻見一對兵士攔著他們兩人的去路。
“問道,回宮。”珺莽掀開玉攆上的珠簾,看著他們兩人說道。
兩人一並踏上玉攆,便重回到魔殿中。
暉行殿,是魔殿的一處偏殿。
魔君身著一件便服,端坐在上首,下首坐著諸葛絕和無涯。
沉禹抬眸看著魔君,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平生最大的敵手。
“君上。”蕭問道跪拜道。
沉禹隻是拱手一拜,也不多言。
“鎮嶽仙山璿璣宮的首席弟子,沉君的兒子,全真道人的徒弟。”魔君看著沉禹說著,眼眸含笑。
“君上。”沉禹躬身喊道。
“當年,我與你師尊也曾交手,你師尊也是不世出的高人,特別是他的賭性,我很是欣賞。”魔君說著,好似還在想著以往的事。
“師尊也曾提及魔君,也很是欣賞魔君的秉性。”沉禹不卑不亢的說著,眼眸大亮。
“當真是他的徒兒,我也很是欣賞。”魔君說著,眼角也是露著寒光。
“君上。”蕭問道喊著,眼角瞥在諸葛絕和無涯身上。
“再喊一次,道兒。”魔君呲著白牙說道。
“大伯。”蕭問道喊道,隻見魔君神色大樂。
“道兒去了天武幾載,倒是與我生分了不少,你可還記得尿進我脖子的時候麼。”魔君說著,開懷大笑。
“道兒記得。”蕭問道恭謹的回道。
魔君抿了一口茶,看著諸葛絕和無涯兩人,說道:“道兒,他們兩人可與你有舊。”
“同是仙山弟子。”蕭問道模棱兩可的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