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六聖降臨在幻丘仙山,讓仙山弟子為止一震,皆是負手提劍,仙念片刻不離獸族的動向。
“沒想到,你們會來幻丘仙山。”玄虛子看著妖族六聖說著,也將目光放在了獨孤藍衣的身上。
“唇亡齒寒,玄虛道人不必說我們也是懂得的。”獨孤藍衣說著,還是將目光放在受傷的全真道人身上。
“無礙,無礙。”全真道人說著,卻沒來由的一陣訕笑。
妖族六聖被請往兜古殿內,蕭問道淡淡的看了一眼,木門大開時一瞥納蘭蝶衣。
她盤坐在地,燭火黯淡,蕭問道心中一動,便被玉虛子拍了一下肩,隻聽玉虛子說道:“仙山危難,暫且將兒女情長擱置一旁。”
兒女情長,擱置一旁。
玉虛子怎會不了解他的心思,直接說道:“仙山之危以後,我這老光棍兒絕不會礙你的眼。”
他說完,背過手去,瞥了一眼夜穹上的淡月。
這仙山之禍,本就因他而起,蕭問道心中哪能不知,隻是心中惦念納蘭蝶衣,便是隔著一扇門,心中也是掛念。
可蕭問道也不是知錯就改的人,他本想連夜刺殺皇甫妖生,卻被西門百屠攔了下來。
“不必去了,妖國折了五千人,也難近皇甫妖生的身。”西門百屠說著,頹廢的盤坐在地上,蕭問道才知他,元府受損。
一夜無事,到了大半夜幻丘仙山的血腥味,才淡了下來。
納蘭蝶衣在晨曦破白時,偷偷溜了出來,兩人相擁片刻,蕭問道看她衣衫兒單薄,將他身上披的白袍,披在了納蘭蝶衣的身上。
如今,蕭問道才明了納蘭蝶衣為何會在兜古殿中,半步不出。
九大仙山將九大鎮宗至寶,皆是讓蝶衣一人驅使。匆匆幾日,煉化九大仙山的鎮宗之寶,哪能一蹴而就。
除了當年的昆侖仙山和大羅仙山的鎮宗之寶,餘下的七件鎮宗靈寶,一一煉化,也需好些時日。
聽聞蝶衣所言,蕭問道心中倒是大定,九大仙山的至寶定非等閑之物。
待東方破白,納蘭蝶衣又回到兜古殿中,隻待獸族再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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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山麓下的獸族,安靜的可怕,眼看著旭日初升,可還沒看到一絲敵影兒。
“稟宗主。”一位仙山弟子,跪拜在玉虛子身前。
“說。”玉虛子幹脆一應。
隻聽那人說道:“獸族去往了滄州的南鄴城,一路燒殺。”
“分兵而動,看來皇甫妖生早已有了算計。”西門百屠說道。
他身在軍中,那能不知皇甫妖生的算計。獸族兵發滄州南鄴,不過是分化仙山的人,一一擊破。
不管是聲東擊西,還是虛張聲勢。
皇甫妖生算準了九大仙山,絕不會坐視不管。
“我去。”西門百屠抱拳而言。
“不,怕是皇甫妖生並非故作聲勢。”玉虛子說著,蹙眉深思。
“我還沒殺夠···。”蘇弑說著,仗劍已起。
“問道,你也一同前去。”玉虛子說道。
蕭問道心中一凜,以他的風雷之術,若是仙山或納蘭蝶衣有難,他定能及時返回。
“好。”
蘇弑和蕭問道帶著一眾仙山的年輕弟子,淩空而去,前往滄州南鄴城。
臨走時,蕭問道一瞥兜古殿,禦劍而起。
兩人雖是隔著一扇木門,可兩目也已相對,灼灼若烈火。
在蒼穹淡雲之上,隻見殘垣斷壁,遍地屍骨。蕭問道看著言下的情景,眼眸中掠起一抹紫芒。
他身形如電,一劍便斬殺了三人。
橫劍縱橫,死在蕭問道劍下的獸族,不下百人。待問道劍上再添幾個鮮活的人命,隻見他身前半丈之外站著一人。
那女子明眸中泛起一抹血色,像是兩柄交叉的短刃,身著淡紫色的衣衫,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紅黑相見的小蛇,那小蛇的蛇信泛著青色。
一息間,在荒蕪的草叢中,還是幹癟的屍身中,都遊走著毒蛇。而在蕭問道的頭頂,幹枯的柳樹上,盤旋著一條黑蟒。
時令仲冬,深眠的冷蛇卻在此時,傾巢出動。
“它們都饑渴難耐,你的血肉也讓我垂涎。”那女子說著,一條青蛇朝著蕭問道猛撲而來。
看著那小蛇的尖牙蛇信,蕭問道隻是抬手迸發出一道離火,便讓那小蛇化為灰燼。
“哼,這般手段也敢造次。”蕭問道說著,身形一動。
隻見他周身的群蛇,皆是離地三尺,暴斃而亡。
“煙籠可需我來。”不遠處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淡淡的說著。
“他是我的獵物。”蛇女煙籠說著,瞳孔一縮,像極了蛇目。
“獵物,新鮮的字眼。”蕭問道嘴角一揚,擎劍而出。
那蛇女煙籠身形一動,化為一團黑煙,消散在原地,卻站在蕭問道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