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君心浮屠(1 / 2)

山無棱,不解新人情!

天地合,哪知生死苦!

獨孤藍衣看著“入魔”的蕭問道,念著幾句舊詞,擎劍而起。

“誰敢動他。”玉虛子出劍而立,擋著入魔的蕭問道。

“此時不除,隻怕他要墮入魔劫,萬劫難複。”獨孤藍衣說著,眉頭鬱結,在她心底怕是也難下決斷。

“掌門師兄。”玄虛子一呼,眼看著蕭問道魔念深重,心中也怕後患無窮。

“他是我的徒兒,殺他便殺我。”玄虛子半步不讓,眸中決絕。

九大仙山和天武人族,剛經曆一番浩劫,卻沒想到又是一番內訌,始料未及。

“蝶衣剛死,你們就要斬殺他的夫君麼。”納蘭蟬衣晴眸一抹狠厲,早已不是心境溫婉的納蘭蟬衣了。

誰知,納蘭蟬衣提及“蝶衣”的名字,蕭問道雙眼赤紅渾身殺念,朝著身前的玉虛子便是一劍。

呼!

蕭問道赤著血眸,擎天而起,正是皇甫棄祖遁走的方向。

“壞了。”獨孤藍衣說著,卻是一聲歎息。

“蝶衣。”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隻見半夏從天而降。

“半夏···你怎會來幻丘仙山。”納蘭蟬衣出聲問著。

誰知獨孤藍衣喃喃一句,沉吟說道:“半···夏。”

半夏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獨孤藍衣,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納蘭蝶衣,眸中泛淚,趴在地上說道:“我還是來晚了。”

“天上的那把劍,到底是何物。”納蘭蟬衣問著。

“那是插在重樓山的魔尊劍,名為逆天。”半夏說著,麵色慘白。

“逆天劍,一念屠仙魔。”獨孤藍衣沉吟著,眉頭全是愁。

“問道呢。”半夏問著。

隻聽納蘭蟬衣說道:“他入魔,去追殺皇甫妖生了。”

半夏細眉輕蹙,說道:“無礙,無礙,我把藏在重樓山的玉菩提偷了出來,應當能消除他的魔念,你們快去幫他。”

她說完,麵對著納蘭蝶衣的屍身,盤坐在地上,說道:“問道若是不回,誰也不可動蝶衣半下。”

半夏從懷中拿出一顆白色的珠子,放進了納蘭蝶衣的口裏,隻聽獨孤藍衣說道:“這是定魂珠麼。”

“是與不是,與你何幹。”半夏閉眼嗆聲說著,一步不離納蘭蝶衣。

“走,不殺皇甫妖生,我殺念難平。”西門百屠說著,淩空而起。

身為空門的李仲和蕭問道相識的一眾人,皆是往極北而去。

···

···

“帝君,那蕭問道追上來了。”夜歌說著。

皇甫妖生微微促著眼睛,說道:“哈,殺了他的心上人,才解了我的心頭之恨。”

“那女子隻是中上之姿,也能引得蕭問道如此瘋魔。”夜歌淡淡的說著。

隻見蒼穹上的那道赤雲,愈來愈近,殺氣嗆人。

“美人,美人,放在心上的才是美人。那殷扶搖算是絕色,你看那蕭問道可多看一眼麼。”皇甫妖生說著。

殺氣嗆的他,掩鼻重咳。

“速戰速決。”皇甫妖生剛說著,身前的近衛便被問道劍絞殺。

“帝君,他可不像是歸元境的修為。”夜歌說著,擎劍已起。

“瘋魔,瘋魔,他入魔了。”皇甫妖生說著,瞳孔一縮。

渾身血色的蕭問道,雙眸一片赤紅,問道劍也化為血色,仿佛能滴出來血。

“走。”皇甫妖生在這一刻,心裏才慌亂了起來。

眼看著蕭問道如殺神一般,嗜血如傳說的血魔,他身在一片血海中,看不到他的身影兒。

皇甫妖生的麾下,以五刑者最是強橫,可身為五刑之首的夜歌,也擋不住蕭問道的一劍,隻是輕輕的一劍。

夜歌的血矛,斷在蕭問道的手中,便隨意拿了一柄長劍,與蕭問道廝殺。

可隻是一劍,他便敗下陣來,氣血翻湧的讓人眩暈,隻能偷襲。

“哼,五刑之首。”不遠處一聲輕蔑,看著夜歌。

夜歌淡淡的一望,說道:“原來是明王上的方恨少。”

那方恨少看著夜歌,殺氣滿目說道:“待我殺了他,再來殺你。”

夜歌嘴角一揚,淡淡的看著方恨少,衝進那團血霧中,隻見蕭問道捏著方恨少的脖子,便將方恨少,扔了出來。

隻是一個照麵,方恨少元府大損,胸口淤血噴薄而出,他剛擦幹淨嘴角的血痕。

他的心口,便插著一柄尋常的長劍。

“哼,廢物。”夜歌將長劍抽出,又一劍斬下方恨少的頭顱。

“煙籠,快走。”夜歌說著,朝著蛇女煙籠一呼。

隻見不遠處,西門百屠那一眾人亦然殺來,夜歌拉著蛇女煙籠的手,便往極北而去。

誰知,他們兩人剛遁到萬裏之外,隻見一個人啃著饅頭,擎著寬刀看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