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並沒有說謊,雖然他的正牌師傅元陽大師李元陽曾經是九龍門的弟子,但是他並沒有在九龍門學過一天藝。
他的一身醫術都是李元陽傳授的。
再者說了,他已經從霍風手上接過了象征九龍門門主身份的信物玉佩,成為了九龍門新任門主,隻是這個消息暫時還沒通知下去罷了。
所以,他也談不上是九龍門的弟子。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陳諾想起了一個經典橋段。
那就是,一對男女在相親,女的問男的,你有寶馬嗎?男的回答沒有,女的嗤之以鼻,女的又問,你有公寓嗎?男的又說沒有,女的臉色更怒。
最後,女的變本加厲地提問,你有一百萬的存款嗎?男的無奈說道,也沒有,這下女的終於忍無可忍,直接憤而離席。
事後,男子苦笑總結,這年頭的女人都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有奔馳,別墅和上億存款,竟然還會被看不上。
陳諾現在的心裏活動,大概就和那個男的一樣。
雖然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這些話在徐玉竹聽來,都變成了一個個謊言被戳破的信號。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霍風給忽悠了,心裏氣哼哼地罵了一句,盤算著怎麼回頭給霍風打個電話質問一下。
自己明明已經拉下臉麵千裏迢迢地去找他了,可是霍風卻一點也不顧念舊情,隨手就打發了自己。
“這樣吧,陳先生,咱們也算見過麵了,我回去和家裏人商量一下,然後再找個時間請您過來給我父親看一看吧。”
徐玉竹對陳諾已經基本喪失了信心,這些話,無法都是場麵話而已,至於商量的結果怎麼樣,徐玉竹也不會告訴陳諾,更不會真的向他發出邀請。
這一切,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好了。
陳諾怎麼會聽不出來徐玉竹口氣中的冷淡,他嗬嗬一笑,說道:“徐女士,你確定不現在就帶我給你父親看看嗎?要知道,毒王普西斯可不是等閑之輩,你父親中了他的毒,還能撐到現在,那已經是奇跡了。如果多耽誤一分鍾,你父親就多一分危險,這個道理你可知道。”
徐玉竹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多耽誤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這個到底她豈能不知道,但是,就算把你帶回去又如何?你連九龍門的入門弟子都算不上,恐怕是霍風的一個掛名弟子。
能掌握的醫術有多少,能掌握的毒術又有幾何?帶你回去難道還真的就救我父親的命不成?
“陳先生,多謝你的關心,我想還是不必了吧。”
徐玉竹將最後一絲禮節表達完畢,就要起身離開。
撲通一聲,就在她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一種詭異的無力感,突然間湧遍了她的全身,讓她全身骨頭變得酥軟無力,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她身為徐家中人,修為實力自然不俗,雖然天資一般,但是好歹也是一名武道高手。
像這種突然間無力的事情,在她生平中從未發生過,她想了想,應該是昨晚坐夜車,勞累過度的緣故。
正想著,伸手在茶幾上扶了一把,想把自己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