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不明真相,看到一個外人在和苗金蘭拉扯,下意識地就要上手幫忙,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赤手空拳直接衝了過來。
“你小子想幹什麼?”
一名漢子抓過陳諾胳膊,抬拳欲打。
陳諾和那人對視了幾秒鍾,帶著驚訝的表情脫口喊出一個名字,“柱子哥,你都不認識我了,我是陳諾啊。”
“陳諾?”被陳諾叫做柱子哥的漢子臉色一凝,陷入了短暫的思索,片刻之後,一抹精光從眼中溢出,驚喜道:“是你,小諾,這麼多年不見,你回來了?”
“是啊,我這不專程回來看看大家夥的嘛。”
陳諾憨厚地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回來後還能看到一個小時候的玩伴,李鐵柱。
他和李鐵柱的認識還得追溯到十多年前,他某次跟隨父母回老家的時候,當時他在老家閑的無聊,一個人到處逛逛,便拿出自己從家裏帶的棒棒糖吃了起來。
卻不料被李鐵柱看到了。
當時安陽縣還是一個窮縣,大家夥普通很窮,小孩子也沒吃過什麼好吃的東西,李鐵柱陡然看到一個穿著城裏服裝的小孩拿著根棒棒糖吃,那叫一個羨慕啊,於是也顧不得什麼直接伸手就搶。
陳諾哪裏肯依,兩人為此就打了起來。
打到最後,兩人鬧了個灰頭土臉,那棒棒糖早就不能吃了,還是陳諾看著對方可憐,又拿出兩根,一人一根,這才一笑泯恩仇,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自此,每次陳諾回老家的時候都會見一見這個朋友,隻是八歲之後離開了楚州,到月下山修煉,這才斷了聯係。
李鐵柱虎目含淚,一把抱住了陳諾,“小諾,這一晃十多年不見,你終於肯回來了看一看我了,這麼多年你都到哪去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舍得回來?”
雖然陳諾的變化很大,但李鐵柱還是從眉宇之間認出了他,再加上他的聲音,絕對錯不了。
周圍的人一聽說是陳諾回來了,都紛紛歡欣鼓舞。
他們中有不少老人,都知道當年安陽縣出了個大學生,叫陳啟天,他考到大城市去了,後來又在楚州市結婚生子,每年都會帶著妻兒回來看望一下鄉親,大家對他視為安陽縣的驕傲。
“陳諾啊,原來是你回來了,你爸媽呢,他們怎麼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這是你的媳婦吧,長得真漂亮,果然大城市裏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陳諾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還在我家菜園子裏偷過蘿卜,我是你隔壁王叔叔啊。”
剛才還聚在一起要聲討陳諾的一群人,這時候一個個臉上都堆滿了笑意,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
陳諾和這些人一一打過招呼後,又才對苗金蘭道:“伯母,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是陳諾了吧,我這次回來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看看大伯,順便到咱們陳家的祠堂祭拜一下。”
“哼,就算你是陳諾又怎麼樣?你這麼多年沒回來,我們陳家都以為你死了,這裏也沒有你的位置,你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