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當中透著一絲慍怒,想來一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可汗是一名約四五十歲的人,嘴唇上留著八字胡須,也算是這個時期的俊男,可汗眉頭緊蹙,“你說什麼?你說我們殺你們大都的郡主?我們殺你們大都的郡主作甚?”
使臣一臉的疑惑,“你說你並非下令殺我們的郡主?”
“此事我自然會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為。”可汗道,你便隻管等結果罷。
大都皇宮內突然來報,“報——”
此事紀楚含正在批閱奏折,瞧見有人來報便抬起偷來看向侍衛,侍衛道:“方才從那邊傳來消息,可汗不肯承認是自己要殺郡主,但他會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紀楚含危險地眯起雙眸,想來日後定會有一場大戰,如今將事情惹大並非是什麼好玩之事。
如今紀楚含雖貴為太子但已與皇帝無異,隻不過無需上朝。
紀楚含去寢宮上報給皇上,“兒臣參見父皇。”
如今的皇上越發的憔悴,皇上道:“平身罷。”
紀楚含便起身道:“父皇,方才有人要殺懷玉郡主,若不是兒臣先行趕到唯恐此女早已命喪黃泉。”
皇上一聽聞紀楚含總惦記著江詞,頓時心中的火焰熊熊地燃燒,“你……沒曾想你這逆子居然還對懷玉念念不忘,日後定會收拾你。”然後眉頭緊蹙,“究竟何人所為?”
“看那穿著打扮像是蒙古國那邊的人,但蒙古可汗卻並不肯承認自己曾下令要殺懷玉,但他願肯查出究竟是何人所為。”紀楚含麵無表情道。
似乎並未將之前皇上所言的記在心裏。
皇上眉頭緊蹙,雖說他並對那江詞那丫頭無多少好感,但卻也不想讓其葬送到蒙古國那群人手中,並且還是抱有某種目的的。
“這事定會好好查查。”然後又看向紀楚含眉頭緊蹙,“衹兒,你為何還對懷玉念念不忘?懷玉並非你良配,之前所言,你暫不選妃,莫非是為了懷玉罷。”
紀楚含並未說是,但也沒說不是,皇上便將其沉默認成了一種默認,“你……嗨!懷玉那可是下嫁給韓銘宇的,你怎得……”
紀楚含幾乎快繃不住,隻得下跪道,“父皇,恕兒臣不孝,隻是懷玉她……一時總是三緘其口,似乎有什麼隱瞞兒臣,兒臣,不甘心。”
“你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朕已為她指婚,難不成你還去搶不成?”皇上道。
“這……”一時紀楚含卻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日後不許再與她相見!”皇上十分氣憤道。
“是。”
雖說心不甘情不願,但紀楚含也隻得如此應著,他不知如何走出皇上寢宮,但他心裏卻依舊放不下江詞。
倒是江詞已將易容之術學得十分純熟,突然出現太子寢宮之中倒是將紀楚含給唬了好一跳,隻因這穿著打扮,以及這張臉還有發飾,實在與以往江詞不一樣一時沒認出。
“你可是新來的宮女?怎得本太子從未見過你?”紀楚含眉頭緊蹙道。
江詞立即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將她那人皮麵具給摘了下來,“哈哈哈哈哈……楚含,看來日後本郡主戴著這麵具也不會有人瞧出本郡主是誰了。”
江詞大笑著。
紀楚含難得地笑了,方才在皇上寢宮那邊所有愁緒一掃而空,看到如此一般笑容,江詞有一瞬間呆愣,“楚含,沒曾想你還當真會笑。”
紀楚含立即收斂了笑容,“本太子怎能不會笑?隻是尚未瞧見讓本太子有趣的事情罷了。”
紀楚含一說到此處便將江詞擁入了懷中,“詞兒,可否讓本太子抱一會兒?”
江詞的腦子裏有一片空白,今日怎得覺得紀楚含有些不一樣呢?
“楚含,你怎麼了?”江詞道。
“日後你便用這樣的易容術進宮罷,父皇已知本太子經常出宮接見你,日後不得讓本太子與你見麵。”紀楚含道。
江詞的喉嚨一哽,有這麼一瞬間,她便要沉淪,但她卻也知,這樣的時光並不長遠。
沒見江詞應聲,就隻當是江詞答應了罷,二人好不容易鬆開,“詞兒,可否不要嫁給韓銘宇?在選妃之日,你便易容成一名秀女如何?待到當時,本太子便將你納為王妃。”
江詞從未想到紀楚含居然會說出如此這番話,心裏不由得一痛,嘴巴張合了幾次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待到本太子登基以後,便將你立為皇後,如何?”紀楚含道。
在紀楚含看不見的角落裏,江詞的眼淚在臉頰上滑落,她,差點便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