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突然想起紀楚含所患的是相思病,其實也不全是相思病,隻是之前的槍傷未好,又加上過度思慮罷了,“殿下。”
紀楚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虛弱的笑容:“本太子還是喜歡臣妾這個自稱。”
“你……”
江詞的臉上垂下了雙眸,臉上爬滿了紅雲,紀楚含突然想起了一事,“詞兒,本太子正要有一事想要跟你說,隻是不曾想本太子這一病,就病了兩個月,到了最後就連本太子都以為無力回天了,哪知卻在此刻能夠遇見你。”
“究竟是何事?”江詞詢問道。
“你就這麼離開了,你不是很想附在原身上嗎?你倒好一離開之後,便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其中最重要的環節那便是神女的屍首被元哲給帶走了,如今被元哲放入了他所住的冷宮之中的一個密室裏,隻是卻不曾想聽聞你離去的身影,讓本太子痛心疾首。”紀楚含道。
江詞一聽到了此事不由得眉頭緊皺道:“三哥?他這是為何?他到底為何如此做?”
“依本太子看來,他是不想讓你回到原身之上罷,下一步便是要你的性命。”紀楚含回答道。
江詞聽到了此處頓時心中慌了,“為何,為何要要了臣妾的性命?三哥究竟要作甚?”
紀楚含冷冷道:“本太子早已覺得元哲正在與董貴妃互相勾結,如今倒是證實了本太子的猜測。”
江詞起身便要離去,紀楚含道:“你要往何處去?”
江詞道:“你隻管休息罷,如今的你身體虛得狠,怎能隨意走動?你醒來的事情,臣妾還得去彙報一聲。”
紀楚含幹咳了幾聲,便目送著她出去,待她出去以後,便又再度睡了過去。
聽聞紀楚含已醒,甚是驚訝,原本在大殿之中批閱奏折的皇上聽聞太子殿下已醒便立即去往太子寢宮當中看望,江詞放完了消息便歸來,瞧見皇上到來立即行禮道:“小生叩見聖上。”
“起來罷。”
皇上立即來到了榻邊,卻瞧見紀楚含滿臉憔悴的模樣,“你可總算醒了,快,快,快將這郎中去領賞,賞銀一千兩黃金,再贈送一輛馬車。”
紀楚含冷笑道:“馬車倒是不必了。”
他就是要扼殺掉江詞離開的可能性,江詞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就知紀楚含是不會讓她走的,皇上不明所以便詢問紀楚含道:“為何?”
“不為何,兒臣就希望他走路罷了。”此話說得極其重。
皇上眼裏全是怒火,“你怎得將太子得罪了?”
江詞有些轉不過彎紀楚含的那個神回複了,方才還情意綿綿,如今立即翻臉不認人,如今讓她接話,該如何接?
“殿下,是要小生替他尋到太子妃,小生覺得有些困難,所以,所以就因為這件事情惹怒了殿下。”
江詞絞著自己的手指,聲音也是越來越低,一雙杏目死死地瞪著紀楚含,他究竟是在搞什麼飛機?皇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你怎得還不能忘記那個女人?如今人茫茫如何才能尋到?你若是想要一個太子妃,朕便賜你一個便是。”
“不,自從本太子與她表露心跡以後,本太子的世界再也不能失去她,父皇,兒臣便求你放過詞兒,那些事情詞兒是被冤枉的。”紀楚含幾乎是用著乞求的語氣說著的。
若是沒有看到那便罷了,可當她親眼目睹紀楚含如此卑賤乞求皇上之時,她的心正在猛烈地震動,眼淚也從臉頰上滑落。
“祗兒,你……”皇上氣憤至極。
“兒臣心中隻係詞兒一人,若父皇真要賜死詞兒,請父皇賜一杯鶴頂紅給兒臣,讓兒臣隨她而去。”紀楚含道。
江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了,此話他還當真能說給皇上聽?就連皇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罷,懷玉的事情,朕再也不管。”
江詞已經哭得像個淚人,“謝,皇上!”
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皇上原本正要離開,卻突然聽到了江詞這句話,不由得全身一僵,立即轉身,就看到江詞將麵具揭開,“請恕兒媳欺君之罪!”
“懷玉,你……我說為何祗兒的病情好得如此之快?”皇上用著手指指著江詞,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來,臉上全是愁苦的表情,“嗨!朕也總算知曉,什麼叫做心病還需心藥醫了。”
說罷,皇上隻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