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姑娘一曲作罷,還沉浸在剛剛的曲子中,卻聽到台下的議論聲,便朝台下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小書生模樣的男子正在和旁邊的一個人爭執,聽到兩人的話,紫女姑娘也不惱,反而對著徐知乎微微一笑:“這位公子,妾身聽你似乎對琴道頗有研究,可否賜教一二。”
此話一出,大廳中又炸開了鍋,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紫女姑娘與那個男子如此說過話呢,剛剛和徐知乎爭執那位仁兄更是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就能跟紫女姑娘說上話,咱也說曲子不好聽了。
顯然,這位仁兄還沒明白這是一個看顏值的世界,若是徐知乎生的又黑又醜,就算他說破了天,估計紫女姑娘都不會搭理他一下。
徐知乎倒是有些懵了,咱隻是稍微評論了一下,要不要這麼認真啊,不過看著大廳中眾人的目光,徐知乎咬了咬牙,走上了台去。
摸了摸鼻子,徐知乎訕訕的說道:“賜教不敢當,隻是覺得這首曲子跟紫女姑娘的氣質有些不相符罷了。”
聽到這句話,下麵的人不樂意,我們聽的好好的,都覺得挺好聽,你倒覺得不好聽,你這不是暗指我們的音樂水平沒你高嗎?!
紫女姑娘倒是眼前一亮,其實紫女姑娘何嚐不知道剛剛的那首曲子與自己並不太適合,可奈何迎春樓中的曲子中隻有這首與自己還算切合,聽這位公子的意思,顯然是有更好的曲子了。
這下紫女看徐知乎的目光更加炙熱了,紫女眼光低轉,柔聲說道:“公子若有更好的曲目,還望告知一二,紫女必有重謝。”
徐知乎猛地被這溫柔的聲音包圍得有些忘乎所以,嘴中喃喃道:“嗯...嗯?你說什麼?”
“公子難道因為奴家薄柳之姿,不願相告?”紫女淚眼萌萌,幽怨的看著徐知乎。
徐知乎有些招架不住了,這小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在勾引小爺啊,冷靜啊冷靜,穩住啊穩住。
“哼,我看是這家夥根本什麼都不懂吧,還音律呢,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博取關注罷了。”
這時候台下出現了一道聲音,從這句話中可以聽出一點哀怨,一股憤怒,還夾雜著一絲小得意。
徐知乎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富家公子哥正站在台下,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為什麼說是富家公子呢?這家夥一身華貴的衣服,手上還帶著一個金戒指,還不時的把手往外露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這位兄台,我會不會音律關你什麼事?”
“大膽,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竟然如此無禮!敢於我家公子稱兄道弟?”那富家子弟剛要說話,卻被旁邊一個家奴模樣的人給搶先了,人家也是護主心切,富家子弟隻好一臉便秘的坐了下去。
“不知道”
“什麼?!”
“你問我知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誰,我不知道啊。”徐知乎一臉我不知情的表情。
“那你可要聽好了,我家公子就是秦守仁!”那家奴一臉得意的表情,聽到我家公子的大名了吧,顫抖吧,哭泣吧,哈哈哈。
然而顯然劇本沒有朝著那家奴想象的方麵發展,徐知乎一臉無所的看著那家奴,半天憋出來一個“哦”字。
“大膽刁民,你可知我家公子的父親是誰?”那家奴見自家公子鎮不住場子,開始搬自家老爺了。
不過這次效果倒是出奇的好,徐知乎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那家奴,不確定的說道:“難道他爸是...”
“對,沒錯。”那家奴一臉鼓勵的看著徐知乎,說出來,把那個令你顫抖的名字說出來。
“難道...難道他爸是李剛?”徐知乎一臉驚奇。
“對...”那家奴還沒說完,就被那富家公子一腳踹了出去。
大概覺得有些粗魯,讓紫女姑娘看到了不好,富家公子又整理整理了下衣服,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徐知乎:“什麼李剛,我爸是秦受!”
台下的眾人倒是一陣驚呼,原來是城西大財主秦受的兒子,難怪這麼囂張,這下這個小白臉要吃虧了,咦?為什麼心中會感到這麼爽快?
“什麼?你說你爸是禽獸?”徐知乎一臉不確定的看著秦守仁,沒想到還有這麼罵自己爹的,世道炎涼啊世道炎涼。
“沒錯。”秦守仁一臉驕傲的表情。
“你確定你爸是禽獸?”
“都說了他是秦受,他就是秦受!”秦守仁一臉毋容置疑。
“好吧,你贏了,那我問一下,你跟你老子比,誰更厲害?”徐知乎一臉的求知欲。
秦守仁心想著這家夥在給我下套啊,肯定是想讓我回答自己厲害,然後向我爸去告狀,嗯,一定是這樣,本少爺真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