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抓耳撓腮,他臨走時從一個弟子身上‘順’了一件外衣匆匆走了。這次捅了大簍子,他沒膽量再回雜物處了。這外衣十分的小,裹不住李凝的小腿,他穿在身上就如同一個出洋相的猴子一般在天空中晃晃悠悠。寧風月撲哧一笑,李凝見她笑的好看於是打趣笑罵道:“有什麼好笑的?小爺這次闖了大禍,恐怕是兜不住啦!你還有心思笑!”李凝知道寧風月是傻子,跟她多說也說不清楚。可李凝又轉念一想,既然她是傻子那她為何知道笑?
緊接著李凝詫異的打量了寧風月一眼,見她又是那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李凝隻當自己看花了眼,於是不再多管寧風月直接去了懸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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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喜房上的大紅花估計還得月餘才能拆,不過這喜房總覺得少了那許多的喜慶。丫鬟小雪更是無精打采的,覺得這大紅花如此的礙眼還不如拆了的好。可溫如雪非說現在拆了大紅花就顯得不吉利了,小雪則說放個大紅花在這裏姑爺卻到處亂跑從不見回來過,夜也不在這裏過讓新娘子獨守空房成何體統?溫如玉斥道:“你若不喜歡便回靈霄宗吧,我也不需要你照顧!”
小雪頓時吃癟的嘀嘀咕咕小聲道:“讓我一個人回去,夫人還不得拆了我的骨啊?”
“你很怕我娘麼?”
小雪吐了吐舌頭:“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就連掌門也怕她!”
“你這個臭妮子,居然敢在我娘背後嚼耳根子小心我告訴我娘去!”溫如玉威脅道。
小雪又吐了吐舌頭:“夫人如果知道姑爺不顧家,那時候才會在逍遙派來鬧呢。你才不會去給夫人說呢,再說夫人很疼我的!”
兩人在外人麵前是主仆關係,其實相處日久反卻較之尋常的親人更深。
兩人說話打鬧時,煩悶砰的一聲打開。隻見慌慌張張的李凝帶著寧風月狼狽的進了屋反手關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找茶喝。
雪兒本想叫‘姑爺,這茶是我剛喝的’。
可是李凝哪裏管那許多?他乃至於被自己搞的符隸和稀奇古怪的研究炸的自己死去活來,能成功活下來已算是不易了。嗓子中早已冒煙,喝了一口水才道:“奶奶的,這下子禍可闖大了!”
溫如玉愕然,看了雪兒一眼。雪兒則紅著臉直接退避,似乎沒有看見李凝的衣衫不整。
“怎麼回事?”溫如玉繼續問。
李凝忽然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以丹藥引爆之力居然比之符隸也更刁鑽。”
溫如玉還是不解,李凝不慌不忙的道:“我以宣紙刻畫陣法引爆,又以妖獸匹刻畫陣法引爆,再以丹藥刻畫陣法引爆....”他將自家的過程說了一番,溫如玉也是啞口無言。
“丹藥乃是修真者提升修為,以及解讀之物你何以用來刻畫殺陣?”溫如玉驚訝的問道。
須知道丹藥乃是救人之物,偏被李凝用來刻畫殺陣之後便成了殺人之物了。兩者雖是丹藥,但性質卻極為不同。而李凝做的丹藥性質豈止不同?簡直乃是惡劣以及。以丹藥用來殺人,這麼瘋狂的想法隻有瘋子才能想得出。
偏李凝依然自得無比:“萬法通萬法同,丹藥既能救人,符隸既能傷人,為何符隸就不能救人,丹藥卻不能傷人?”
這句話恐怕會遭到許多修真者的反駁以及唾棄,可溫如玉偏是雙眼一亮笑道:“你能思通這一節倒是難得的,我們靈霄宗便是以奇門暗器為天下揚名!”
李凝慌忙擺手:“兩者豈可相提並論?你是沒瞧見我這丹藥的威力!”說到此處,李凝雙眼又是明亮無比恍似眼前站著一個絕世美女一般。
溫如玉看他一身的狼狽,頓時責怪了他一番。匆忙讓他去內室換了衣裳,她溫如玉倒是潔身自好害羞不已不去看。可寧風月卻傻乎乎的跟李凝走進了內室,轟也轟將不出。她是一個記憶殘缺的傻子,溫如玉又如何能欺負她?可偏偏見她跟自家相公進內室,這讓溫如玉實在如吃了蒼蠅一般吞也吞不下吐亦吐不出。
李凝餘興未了,簡單的擦洗了身子換上了衣服又自走了出來。他依舊手舞足蹈的說著自己研究出來的那丹藥的威力,反卻讓溫如玉有些不耐煩了。李凝絲毫不覺得她又任何的不耐煩,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述這時門外忽有人呼道:“師弟,你師兄來看你來了!”
來人卻是孤寒百,李凝萬沒料到來找自己的會是孤寒百。慌忙出去請孤寒百入內坐下,孤寒百推拒不肯。畢竟李凝大喜不過幾日,孤寒百又是自重身份的人。他性子偏激,思想也是陳舊以及。乃至於不肯看一下李凝的妻子究竟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