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聞言身形一顫,隨即急忙的對著葉軒表達謝意說道:“謝謝納蘭大少,謝謝納蘭大少。”
自然,他也是聽出了納蘭容若剛才對自己的法外開恩。
而且也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會給自己惹來什麼樣的禍事。
如果方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不會有什麼事,但是一旦被人計較起來,在燕京的地麵上,他活不到明天。
葉軒不再理會,而是轉身走進了包廂。
身後,蘇玉瑾帶著幾分誠意說道:“多謝納蘭大少剛才解圍了。”
“不用謝,”葉軒駐足說道:“說起來,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圈子裏的規則不容挑釁,如果是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你也會出手,無關道義,隻是不想著讓人踩到頭上打臉罷了。”
“明白了,”蘇玉瑾淡笑說道。
葉軒微微點頭,隨即走到了癱坐在沙發上的蘇玉衡。
不知道是真的暈了還是假裝,反正葉軒一臉笑意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仍然是渾然不知。
葉軒伸手指了指水杯,沒有做聲,而蘇玉瑾也明白了葉軒的用意,隨即將盛滿了水的水杯遞到了葉軒的手中。
盈盈笑意,頃刻間卻是陰厲縱生。
葉軒冷眸看著蘇玉衡,隨即一杯水澆到了他的臉上。
“下雨了,”蘇玉衡一個機靈起身說道,手指慌亂的擦拭著臉上的茶水。
狼狽不堪。
“確實是下雨了,而且是下的狂風暴雨,都把你蘇三少逼到我的包廂裏躲雨呢。”葉軒將水杯放到了桌子上,隨即自顧坐到了沙發上看著蘇玉衡不免調侃的說道。
下雨了?嗬嗬,當真是裝傻充愣的可愛。
葉軒嘴角的勾唇冷笑已經讓蘇玉衡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恐怕裝傻充愣是蒙混不過去的。
當即不顧濕漉漉的頭發任由茶水留下,狼狽的模樣卻是沒有得到幾人的絲毫同情。
有人自顧不暇,有人冷眼旁觀,有人心寒不已。
“納蘭大少,您寬宏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您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饒了我,今天的事情都是我那小弟惹出來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蘇玉衡連忙跪著來到了葉軒的麵前求饒。
此刻,還想著混淆視聽,用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搪塞剛才葉軒提出的裸貸一事。
隻是,這樣的蒙混過關顯然是異想天開的。
而蘇玉瑾看到蘇玉衡毫無骨氣的跪在了納蘭容若的麵前,當即麵色幽深了幾分。
男兒膝下有黃金,即便是先前他那一跪也不過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如果單純是為了自己的話,他如何肯向別人屈膝。
而如今蘇玉衡跪的幹脆,當讓他這個蘇家接班人有些“無地自容”了。
嗬嗬,蘇家的風骨。
即便是保全下了蘇家,這樣的蘇家子弟又能夠將蘇家撐到幾時。
靠磕頭下跪保全下來的蘇家麵對下一個招惹不起的存在恐怕也就無計可施了。
“蘇玉衡,到了現在還想和我打哈哈是吧,”葉軒伸出手指捏著蘇玉衡的下巴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