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聲的哭泣到嚎啕大哭,馬躍庭當真是體會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傷痛。
將馬俊哲暴屍天日不是方法,自然是要入土為安的。
近一個小時的單獨相處,馬躍庭已經傾泄了大半的悲傷。
叫人來將馬俊哲裝殮帶了回去。
這個消息他還沒有告訴郭彩豔,他不知道一旦郭彩豔得知了這個消息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但是有一點一定可以想到,絕對是痛不欲生。
肯定是比自己更加有過之無不及。
依著她疼愛馬俊哲的性子,恐怕一定會去找葉軒拚命。
隻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馬俊哲可以一天不回家,但是不會一個星期不回家,一年不回家。
雖然他答應半月之內出國。
但是至少還有幾天的時間待在國內。
更何況,依著兩人平時經常聯絡的習慣,一旦沒有了馬俊哲的消息,郭彩豔又怎麼不會疑神疑鬼問東問西。
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說?
納蘭家的興師問罪恐怕也會讓這件事情暴露。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是無法隱瞞的。
為今之計,隻是在想一個穩妥的方法向郭彩豔開口罷了。
實在不行,也就隻有當麵明說了。
長痛不如短痛。
畢竟喪子之痛的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納蘭天早早起床,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以後,便趕往了醫院。
今天,他便要動雷霆之怒了。
給馬家郭家一天的緩息時間已經足夠了,他納蘭天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槍林彈雨之間存活至今。
納蘭天給自己的秘書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自己去市政府,顯然,他是要當麵和馬躍庭說道說道了。
秘書接到了納蘭天的指令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讓人開車前往了醫院。
來到醫院並沒有過多的駐足便載著納蘭天匆匆而去。
市政府,秘書並沒有有所通知,以致納蘭天的來訪並不順利。
一見自己被擋在了門口,納蘭天當即吹胡子瞪眼的看著警衛說道:“叫馬躍庭出來見我,告訴他,我納蘭天前來拜會他這位滬海市長。”
納蘭天含怒生威的神色讓門衛當即嚇了一跳,自知納蘭天不是尋常人等。
雖然隻是帶著已經秘書前來,但是顯然是有大派頭的當即,門衛不敢再過多的阻攔,匆匆的跑進了警衛室打了電話。
將這裏的情況逐級上報之後,馬躍庭也最終得知了納蘭天的到來。
站起身來,透過窗戶看到了輕裝簡從的兩人,當即歎息了一聲說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即刻下去,”馬躍庭在電話裏回複道。
無論如何,納蘭天的地位在那裏,自己理應下去迎接。
警衛得到了馬躍庭吩咐下來的指示,隨即跑到了納蘭天的麵前帶著歉意訴訴說了一番。
納蘭天點了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正對著的大門。
似乎,不會放過馬躍庭從裏麵即將出來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