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拓跋鮮卑(上)(2 / 2)

老者一席話弄得範廷亮啼笑皆非,“你說我說謊,好,那你說我們是誰派來的?”

“放肆!”老者左側一個又高又大的男子拍了一下桌子,“我父汗問你話,你竟敢如此回答,父汗,這等賤骨頭不用刑是不會招的。”

陳忠挺起了胸膛,說:“永明,別和他們廢話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趕緊殺了我們來個痛快。”

老者看了看陳忠,說:“虎背熊腰,星眸劍眉,是條響當當的漢子,漢子,我問你,你既然不是奸細,為什麼會從後山翻到我這東嶺城來?”

生死攸關陳忠也顧不得許多了,說:“我們是來找天地會的。”

“天地會?”鮮卑的貴族大臣們一片嘩然,大個子王子說:“你不是虞朝派來的奸細?”

“呸,老子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與虞賊誓不兩立!”陳忠大義凜然一副英雄氣概,老者很賞識陳忠,說:“好,漢子我相信你的話,來人啊,鬆綁。”遊牧部落山林民族生活環境惡劣,需要終日與自然搏鬥,所以他們最欣賞那種野性十足的豪爽漢子。幾個鮮卑士兵上前給陳忠三人鬆綁,三人抖掉繩子,活動幾下被勒得酸痛的手腕。

老者又對陳忠說:“漢子,我是拓跋鮮卑的大汗,我叫拓跋璋,這是我的兒子拓跋野狐禪,”拓跋璋指了指那個高大的王子。

陳忠隱去了野性,文質彬彬地向拓跋璋鞠了一躬,說:“在下天地會陳忠,這是我的生死兄弟範廷亮、侯楠。”範廷亮、侯楠也學著陳忠的樣子向拓跋璋鞠了一躬。

拓跋璋揮了一下手,說:“賜座,給三位好漢擺上酒肉。”

幾個仆人正要遵命從事,拓跋野狐禪舉起了手,“慢著,父汗,他們三人來曆不明,憑什麼在這和我們平起平坐?”

沒等拓跋璋說話,陳忠先開口了,“小王子,要不咱們倆較量較量,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在這坐著。”

“好!”拓跋野狐禪站了起來,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銅皮鐵塊一般的腱子肉。範廷亮、侯楠看著拓跋野狐禪的強壯身軀,都不禁為陳忠捏了一把汗。陳忠微微一笑,向拓跋野狐禪抱拳施禮,來吧!

拓跋野狐禪首先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聲勢,張開手掌撲向陳忠,陳忠靈巧地躲了過去。拓跋野狐禪練的是摔跤功夫,仗著自己的一身蠻力不斷地撲向陳忠,陳忠躲閃騰挪不讓他近身。

侯楠悄悄對範廷亮說:“我怎麼看著輔國有點懸,隻有招架之勢,沒有還手之力。”

範廷亮撇了一下嘴,說:“輔國的本事你還沒見識過嗎,對付這個野狐禪小菜一碟,你就瞧好吧。”範廷亮正和侯楠說著話,隻聽陳忠大喊一聲。

拓跋野狐禪連續撲抓了幾次,都沒有碰到陳忠,拓跋野狐禪的體力消耗了很多,有些氣喘籲籲,就在拓跋野狐禪稍一停息的片刻,陳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一把將拓跋野狐禪攔腰抱住,運足全身力氣發狠喊了一聲。拓跋野狐禪兩米多高二百多斤的身子,被高高舉了起來摔在地上。

範廷亮、侯楠歡欣鼓舞緊緊攥著手,太他媽解氣了,但是表麵上他們還不敢流露出來,別讓拓跋野狐禪惱羞成怒回頭宰了你們倆。拓跋野狐禪仰麵倒在地上,望著屋頂歎氣。陳忠笑著向拓跋野狐禪伸出了手,拓跋野狐禪猶豫了一下,拽著陳忠的手站了起來。

“小王子,我現在能坐在這了吧?”陳忠善意地問著。

拓跋野狐禪向陳忠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好漢,我甘拜下風,剛才請恕我冒犯。”

陳忠上前扶住拓跋野狐禪,說:“王子殿下你太客氣了。”

拓跋璋看完了精彩的摔跤,連連叫好,“好漢的功夫實在是讓人佩服,快,賜座,上酒上肉。”幾個仆人端來了桌椅酒肉,陳忠、範廷亮、侯楠三人坐下胡吃海塞大快朵頤。鮮卑這種山林民族最是純真質樸,餓了你就敞開吃,渴了你就敞開喝,扭扭捏捏的他們還覺得你這個人心眼兒太多不是朋友。

喝了幾壇高粱燒吃了幾斤烤鹿肉,範廷亮三人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很是舒適愜意。光顧著吃喝差點忘了正事,範廷亮抹了抹油乎乎的嘴,說:“大汗,請問天地會的隊伍是不是到過這裏,他們現在去往何方了?”

拓跋璋捋了捋胡子,說:“天地會的人馬確實到過我這裏,當時他們還與我商議共同抗擊虞軍,但是後來他們又走了,離開了我們拓跋鮮卑的領地,究竟去哪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聞聽此言範廷亮三人的情緒又低落下去,怎麼找到一支反虞的隊伍就這麼難嗎,天南海北跑了這麼遠……哎,範廷亮突然眼前一亮,拓跋鮮卑不也是反虞嗎,我們為何不能留在這裏?

範廷亮向拓跋璋作了一個揖,說:“大汗,我們三人都是與虞朝不共戴天,貴部正在與虞軍對抗,我們留下來可以助大汗一臂之力。”

拓跋璋很高興,說:“好,有三位好漢相助,我們拓跋鮮卑有如猛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