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鍔酒醉亂性想要把歌伎扒光了,歌伎流著眼淚哀求仇鍔也無濟於事,最後還是身邊的範廷亮起身拉住了仇鍔,仇鍔扭頭看了範廷亮一眼,“永明你別管,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個臭娘們兒,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裝純潔裝烈女。”
範廷亮拉著仇鍔,說:“二爺,人家姑娘賣藝不賣身,你就別難為人家了。”
仇鍔噴著酒氣舌頭僵直,說:“什麼賣藝不賣身,窮裝什麼呀,臭娘們兒你說你在四爺麵前窮裝什麼呀,我怎麼這麼看不慣呢。”
仇鍔是喝多了,盯住這個歌伎不放,範廷亮又說:“二爺,你堂堂的仇二爺和這麼一個歌伎計較什麼呀,算了算了,宰相肚裏能撐船。”
仇鍔還不依不饒,說:“她敢崴我麵子,出去打聽打聽,在安樂城誰敢崴我仇二爺的麵子。”
範廷亮拍著仇鍔,說:“傻娘們兒什麼也不懂,你別生氣了,你看她那模樣哭哭啼啼的,咱們喝酒多掃興啊,”範廷亮扭頭故作嗔怒,瞪了歌伎一眼,“還不滾出去!”
歌伎明白範廷亮的意思,急忙捂著衣服跑了出去,仇鍔張著嘴巴要阻攔,範廷亮拉著他往回走,“二爺,別管她了,咱們再喝一杯。”範廷亮連拉帶拽把仇鍔弄回了座位上,救了那個歌伎。
範廷亮和郭盛蓮、仇鍔等人喝到將近午夜才散席,三個人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仇鍔,喝得連東南西北都找不著了。眾人走出妓院來到大街上,街上萬籟俱寂涼風習習,郭盛蓮感覺酒喝多了肉吃多了,肚子裏難受,害怕坐馬車經不起顛簸,提議在街上散步走回府宅。
範廷亮和郭盛蓮走在前麵,一群紅花會的弟兄跟在後麵。自從在風雲樓力壓賴家繁之後,張文宗派了許多紅花會的弟兄,寸步不離地保護範廷亮和仇鍔,以免二人遭到賴家繁、林明珠父子的報複。今天在妓院喝花酒自然也不例外,保鏢們遠遠地跟在後麵。
郭盛蓮和範廷亮走在前麵拐過一條街,來到另一條大街上,幾個喝醉了酒的年輕人迎麵走來,瞧那模樣他們比範廷亮、郭盛蓮喝得還要多,扯著嗓子在大街上鬼喊鬼叫。此時臨近午夜,正是人們酣然入睡的時候,這幾個王八蛋一叫喚,吵得誰也睡不著,但是瞧他們流裏流氣的模樣,老百姓把頭探出窗外看了看,也不敢管。
郭盛蓮有些憤怒,對著幾個年輕人叫道:“喂,三更半夜的你們叫喚什麼!”郭盛蓮是紅花會的大總管,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自然不會把幾個小流氓放在眼裏。
幾個小流氓走到郭盛蓮身邊,上下打量著郭盛蓮,“你說誰呢?”
小流氓對著郭盛蓮齜牙咧嘴,郭盛蓮一臉的怒氣,“我說你!”
“哎呀,老不死的活膩了!”
小流氓們要動手,紅花會的弟兄在另一條街上還沒拐過來,範廷亮害怕自己和郭盛蓮對付不了這幾個小流氓,就說:“哎哎哎,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紅花會的。”
範廷亮想搬出紅花會的字號震住小流氓們,沒想到小流氓們不屑一顧,“紅花會怎麼地,我們是金槍會的。”小流氓的傲慢態度激怒了郭盛蓮,郭盛蓮上前一巴掌打在為首小流氓的臉上,小流氓捂著臉倒退了幾步。
“老不死的,你活夠了!”一個小流氓抽出匕首朝郭盛蓮就刺來,還是範廷亮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小流氓的手腕。郭盛蓮很驚訝,活了四十多年還沒幾個人敢跟他動刀子的,知道他是紅花會的竟然還敢捅他,這幾個小流氓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愣頭蒼蠅沒有腦子不顧性命。
郭盛蓮一股怒火竄上頭頂,掄起拳頭照著拿匕首的小流氓太陽穴上打去,一拳把小流氓打個五雷轟頂向後趔趄幾步,郭盛蓮再飛身一腳照著小流氓的心口窩踹去。這一拳一腳把小流氓的五髒六腑都要打碎了,當時就倒在地上穢物帶著汙血狂嘔不止。郭盛蓮雖然很久沒有親自動手打架了,但是這兩下子足可以看出身手了得,是個練武的行家。
小流氓的同伴見小流氓被打,紛紛亮出匕首要把郭盛蓮和範廷亮捅成篩子,這時後麵的紅花會弟兄聽到聲音跑過來了。小流氓們一看對麵二三十號人,而且人人手裏都提著刀劍,暗叫一聲不妙,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