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治頭大祭酒(下)(1 / 3)

李裨組織衛兵發動了幾次攻勢,準備衝出去,結果都是撞得頭破血流。李裨看了看身邊越來越少的衛兵心裏一陣淒涼,不過為了衝出去活命,李裨又做出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給這些垂頭喪氣的衛兵們打氣,“道友們,為了聖教,為了胡教主,我們要堅持到底,勝利終將是屬於我們的,一切叛教者都是稻草人,消滅他們,聖教萬歲,胡教主萬歲!”

衛兵們被李裨洗腦了,喊了幾句萬歲,渾身重新煥發出旺盛的鬥誌,不要命了,往前衝!衛兵們呐喊著殺過來,黃巾軍有些膽怯,連連後退。李裨見衛兵們頂住了黃巾軍,便趁衛兵們不注意,撒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了。

李裨跑到了僻靜的後門,停下來氣喘籲籲,抬手擦了擦腦袋上的大汗。這時,遠處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龔軍豹利用繳獲來的炸彈轟炸衛兵們。任憑衛兵們再怎麼士氣高漲鬥誌昂揚,也是一堆血肉之軀,在炸彈的轟炸下魂飛魄散了。

衛兵們收拾幹淨了,龔軍豹、喬萬金、王季卻沒有發現李裨的蹤影,龔軍豹下令封鎖神廟搜捕李裨。李裨聽著四麵八方的叫喊聲,急得心裏就像是有無數隻貓爪在抓撓他一樣,快跑快跑快跑,晚了就沒命了!

人在極端緊張急迫的情況下,體內的潛能會無限擴張,李裨青筋暴起,肥胖的身子一下子騰空躍起,裹著一層厚厚脂肪的手掌艱難地抓住了牆頭。李裨急得麵目猙獰,兩條粗短的肥腿不停地亂蹬,怎奈體內的潛能剛才那一下子都用光了,現在李裨上不去下不來,就那麼懸在半空中掙紮。

躲在草叢裏的範廷亮看到了這一切,範廷亮抓著火槍從草叢裏走了出來,走到牆邊揚著頭看李裨像一條臭蛆似的在空中扭著身子,汗珠順著臉頰嘩嘩流淌。李裨感覺身後有人,扭頭一看是範廷亮,李裨笑了,說:“副隊長,快,過來推我一把。”

範廷亮看了看李裨,李裨這家夥絕對不是個好東西,髒心爛肺的,害死了不少人,範廷亮要幫著他豈不是助紂為虐。範廷亮說:“大祭酒,你這龐大的身軀我怕推不動啊。”

李裨心急火燎,叫道:“那你就過來讓我踩著你的肩膀爬上去!”範廷亮說:“踩著肩膀也不行,我這人有個怪癖,不喜歡叫別人踩著,這樣吧,大祭酒,我幫你一下。”

李裨笑容燦爛點了點頭,“好好好,快幫我一下!”範廷亮舉起火槍對準了李裨,李裨叫道:“你這是要幹什麼?”範廷亮說:“幫你呀,大祭酒,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早死早托生。”

“嘭!”一股煙,一道光,一聲響,李裨肥胖的身軀從牆頭上重重地摔了下來,仰麵朝天倒在地上。範廷亮走過去一看,李裨嘴角流著血還沒有死,嘴裏咕嚕咕嚕在說著什麼。

“您說什麼呢?”範廷亮側著耳朵俯下了身子,含含糊糊聽見李裨在咕嚕著,“我操、操、操、操你媽、媽、媽”範廷亮撇著嘴搖著頭,“您都這樣了還罵人,好,怪我了,我不該讓您遭罪,您等著,我馬上給您補一槍。”

範廷亮拿起火槍開始填火藥裝彈,一切準備就緒槍口對準了李裨。李裨還沒死,斜著眼睛看著範廷亮,範廷亮有些手軟了,就在範廷亮猶豫的時候,身後有人喊叫起來,“慢著,先別開槍!”

龔軍豹、王季、喬萬金帶著黃巾軍趕來了,喬萬金叫道:“把李裨留給我。”喬萬金一把奪過了範廷亮手裏的火槍,看了看李裨,笑道:“李裨,你怎麼了,老實了,不牛X了,你倒是站起來再和我叫板啊?”李裨惡狠狠地看著喬萬金,嘴裏噴著血已經說不出話了。喬萬金拿著火槍頂住了李裨的額頭,手指扣動了扳機,李裨那圓滾滾的肥胖腦袋被轟成了一堆漿糊。

隨著喬萬金的槍響,黃巾軍們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王季也高舉雙臂叫喊:“內奸鏟除啦,叛亂平息啦!”人群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龔軍豹看了看範廷亮,說:“小道友,是你打傷的李裨?”範廷亮實話實說,“對,是我,我看他翻牆頭要跑,就在後麵給了他一槍。”龔軍豹豎起了讚許的大拇指,“英雄出少年啊。”

五天之後,神廟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屍體運走了,血跡擦幹了,雖然有些建築物遭受了損壞,但是大殿依然完好無損。在龔軍豹的幹涉下,漢安城的萬靈道信徒們聚集到神廟大殿,準備推舉出新一任的治頭大祭酒,範廷亮因為射殺李裨有功,很榮幸地出席了此次會議。

喬萬金和王季並不是親密的戰友,兩個人之所以站到了一起,那是因為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現在李裨死了,敵人沒有了,他們倆的矛盾就凸現出來了。會議一開始就陷入了爭吵,信徒們一部分支持喬萬金,一部分支持王季,雙方互不相讓,吵得臉紅脖子粗,會場裏火藥味十足,甚至有人擔心,喬萬金和王季會不會再動手打起來。

教務助理青龍大喊大叫唾沫亂飛,“教務祭酒熱愛聖教,熱愛胡教主,工作一絲不苟,盡心盡力,深得道友們的讚賞,所以我認為王季道友是治頭大祭酒的最佳人選。”

“你說的沒有道理!”軍務祭酒朱雀立刻站起來反駁,“內奸李裨擔任治頭大祭酒時期,軍務祭酒一直在反抗鬥爭,為了聖教,為了胡教主,不惜犧牲個人的利益,將生死置之度外,為消滅李裨貢獻了不可磨滅的力量,所以喬萬金道友擔任治頭大祭酒是眾望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