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的盡頭是傷感,傷感之後便是別(2 / 2)

第二日早晨,五爺早早地把詩橋叫來,壓低了聲音問,“詩橋,五爺就直接問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平心而論,如實回答。你和六少從小就一起長大,到了今日,不止十年了,你……”,說著說著,五爺的眼睛濕潤了,哽咽著說不下去了。詩橋不知所措。這時張臨海來了說找詩橋。五爺示意了旁邊的夫人叫住他們,然後抬起頭接著說了,“詩橋,我希望你呢過做我的孫媳婦,我……”聲音還是那麼的顫抖,臨海見爺爺眼睛閃著淚光,便上前詢問,說要陪著爺爺,卻被叫和詩橋一起出去走走。此時詩橋緊緊地盯著旁邊,嘴角上的肌肉不聽使喚,現出了淡淡的微笑。

兩人走在了後院的花園裏,開始回憶小時候的往事,還有詩橋去彙派看望臨海的事,都不停的笑著,隻是詩橋每次笑過,憂鬱就會立刻到她臉上發呆。還是那句,回憶的盡頭是傷感。詩橋問:“臨海,是你叫我這樣叫你的,我還這樣叫。你同不同意你爺爺的安排。”六少滿臉疑惑,也不語,也不問。詩橋漸漸濕潤了。接著就拉著詩橋進入花叢中,接著回憶,想把快樂守在身邊寸步不離。突然,一滴淚落在一片草葉上,那片葉漸漸的和了起來。臨海看到笑著叫詩橋來看,“詩橋,快看這邊,這棵草好像你啊,都那麼害羞。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你怎麼哭了?”這下,詩橋的淚像放了閘般流下。不過還是那般寂靜。臨海靜靜的看著詩橋,一滴淚暈開,記起相遇時的景。臨海擦幹詩橋的又一滴眼淚,說:“百花美,沒有你的紅顏也是罪。”“你說美,何以證明你是對?”詩橋問道。張臨海不語,詩橋蹙起了眉頭,隻聽見一聲,還是美。詩橋凝望著臨海,兩人對視著,接著便是相抱,都淚濕了雙眼。臨海喃喃道,“我理解爺爺他們的做法,卻不懂你的想法。現在彙派等門派是不會放過我的,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服毒。你答應,也不會跟我到老。”“未必每個人追求的都是天長地久,也可能是曾經擁有。”之後便是靜靜的擁抱。隨後告知了長輩們,他們的吉日就在次日。

第二天,張府上下一片紅,到處都是掛滿了紅燈籠,窗牆上貼滿了雙喜。邀請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張家店的人,還有彙派的人。臨海正在招待來賓,彙派的人來了,都帶了些賀禮,沐明晗獻上賀禮時擠了個眼神,六少會意的把小紅布包裹的賀禮揣在身上。

大堂之上,高朋滿座,衣著紅妝,頂著蓋頭的新娘走來了,與臨海並站一齊,麵向高堂。幾位祖父輩推脫一番,還是五爺來說,“臨海,你還尚未二十,未行弱冠之禮,卻先行婚嫁之禮,即不曾有字。今日就賜字與你。你,張家六少,姓張複名臨海,今日賜字遠之。”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杯倒人醉之後已是夜深,這夜顯得那麼寂靜,寂靜的不同於尋常。時光還是原速的流淌,期限天數已到,又是離別之日,定是落淚之時。張府的人幾番不舍,就這樣一直送到張家店牌道口,詩橋更是淚拆分成兩行,即便她在新婚之夜看到了沐明晗的賀禮。因為情意越是深濃,淚水越是泉湧。

離別之後便是傷感。一路上,張臨海一句不發,總是低著頭。到了客棧,天色也有些昏暗,大家就在這裏住下了。沐明晗原本是要跟張臨海去客站後麵的小池塘邊走走的,卻被汪慶叫住。汪慶也順便吩咐弟子看守客棧各個出口。沐明晗問了一句:“師叔,臨海已經服下止動丸,怎麼還不能擁有這點自由。”“萬一他死在外邊,楊雲如何尋得?回去!”

所以,兩人隻能在客棧內走動,剛走過一道門,那門開了走出兩個人,還在對話著。張臨海覺得聲音熟悉,邊回頭一看,果真覺得像一個人,便輕聲叫了一句,“我是張臨海。”前麵二人中一個少年立刻回頭,欣喜的叫了一聲,“二哥!”

------題外話------

離開張家店,一切都不是那麼和諧,究竟張遠之是誰的二哥?此人是誰?可能會拯救張遠之於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