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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7日下午1點,金輝飯店的客房女服務員左莉按照客人的約定,到20層的2022室提醒退房時,用電話要通了房間卻沒人回答。她請服務台的一名服務員和她一同去房間査看一下。

2022室是一個雙人間,裏麵住了一位客人,他計劃退房的時間是12點。門把手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有時客人雖然到了退房的時間,但由於臨時有了什麼“事情”睡過了頭而取消退房,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由於超過了原定的一個小時也沒有重新更改,於是服務員便要重新核實一下是否退房。左莉到了2022室的門前摁了摁門鈴,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裏麵的動靜,好像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客人是不是走了?”左莉自言自語地敲了敲房門。敲房門沒人答應,於是左莉就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査看。

由於這個房間是一個“L”型的布局,因此床在門口的死角。

“有人嗎?”

不管有沒有人,服務員也要在門口停下來問一聲。房間拉上了窗簾而且沒有開燈,室內昏暗。

“有人嗎?”

左莉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人回答,左莉隻好用手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首先看到房間裏的椅子倒在地上。

左莉心想“不好”。客人會根據自己的習慣移動家具,但不會把家具“放倒”的。在她的印象裏,有時客人走時會開著燈,開著電視,這樣便給人一種“還沒有走”的錯覺。但這次卻是椅子翻倒在地上,室內燈、電視機、收音機都關得好好的。頓時在她心頭湧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

“先生……”

她又喊了第三聲,但語尾在嗓子眼兒處“僵”住了。因為她已經看到了這名客人躺在了床上。他穿著飯店為客人準備的睡衣,是胡亂倒在床上的。在他的後枕部有一小塊黑色的黏液塊,並且從床單上流到了地上。

雖然暫時還看不到他的麵部,但一想就知道這名客人的樣子非常異常。

左莉差點尖叫起來。她連忙用房間裏的電話給總服務台打了電話。

服務台的值班經理來了一看,馬上決定向總經理報告。

飯店方麵在通知警方的時候,一般都要在飯店內部、尤其要對客人封鎖消息。

總經理趕到後立刻報警,這時距發現屍體已經過了20分鍾了。作為飯店來說發現得算是比較早的了,但這個時候凶手很難說是不是已經逃出飯店了。

重案一組的刑警在組長田春達帶領下很快趕到現場。

服務台的人員講,死者幾乎沒有帶任何行李來到了飯店,預交了五百元的預訂金。

這家飯店總共有500多個客房,有的房間不經服務台也可以到達。各層都有客房服務台和服務員,但他們並不是24小時都待在走廊服務台上的。客人有事招呼時服務員才會趕到。

這間2022室位於飯店20層的最裏頭,通過“緊急樓梯口”也可以到達房間。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來的話完全可以避開服務員的耳目到達2022室。

“本人到達後點名要的這個房間嗎?”田春達問服務員。

“他隻說希望要一間安靜些的房間。”

負責安排房間的服務台人員答道。而且說這名客人看上去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