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身子確實沉重,葉子空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後就把人放了下來,他隻需要從這人口中得知旱雷幫的事,至於去不去還是要考慮一番。
“混蛋!你拿什麼潑老子,小心老……”大漢本來還想再罵幾句,不過很快他就嚇的閉上了嘴,此時葉子空的劍僅距他的脖子一分,而這裏明顯看不到任何其他人。
“我問你,你叫什麼,在旱雷幫裏什麼職位?”葉子空做事還是很直接。“小子,我和你打個商量,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此時他又說不下去了,葉子空把劍直接貼在了脖子上。可能是彙水劍上的寒氣,但更多的是大漢的害怕,他的身子已經微微抖動。葉子空把頭低了一些,雙眼直盯著對方,而手中的劍竟在大漢脖子上來來回回,仿佛是木匠用鋸子在砍樹,但是分寸得當,劍始終未有割進大漢的血肉中。“別……別……我叫……趙……福……”葉子空聽不清是趙還是周,不過這些不重要:“還有呢?”大漢吞了口唾沫,定了下心神:“我隻是個小頭目,手下管三四個人,大俠不介意放了我,保證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黃曆說不宜殺人,你告訴我旱雷幫的情況,或許我會信一次黃曆。”葉子空不知為何心情大好起來,便開了一個連自己也覺得驚奇的玩笑。
這個小頭目說了個七七八八,葉子空大致聽得旱雷幫的幫主是一個犯事的,逃到這雷城和火城交界處的雷火翼城,本來也沒什麼,誰知到後來糾結了一幫人,就整了個旱雷幫出來。旱雷幫一開始隻是負責鑄劍、押鏢、討債等事務,近來由於聖域整頓,也就和官府起了衝突。但明顯光腳不怕穿鞋,官府鬧了一陣後也就罷手了,所以旱雷幫的勢頭也就越發大了。葉子空把大漢打暈後打算還是要去一趟,魚骨清沙應該不是一時興起,也許是受了官府所托,也有可能是骨劍門不允許有個幫派勢頭過盛。
在葉子空走後,一個影子在從牆頭落下,一指點在大漢趙福的肩頭:“真是不好意思了,嗬嗬。”那人目視遠方,似乎在等什麼。
旱雷幫的所在位於一片巨林之後,而門頭立著三把石劍。葉子空找了一陣後便發現此處原來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守衛森嚴,所以也不打算混進去了,隻是蒙上臉就循著亮光走上前。漸漸就聽到有一些打鬥聲傳來,又夾雜著痛苦的叫喊。“看不出還是個會暗器的,繼續,能戳幾個窟窿就算你本事。”葉子空在角落藏住氣息,免教他人識破自己的長短,定睛看去,大堂中站著一個短袍束腰的青年,手中持一節短棍,而椅子上坐著的有五位,正中那位也是一個青年,眉頭深鎖,其餘四位中三位氣息紊亂。隻見剩下的那位紅衣老者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說道:“閣下精通奇門走位與獨梅穴手,卻趁我幫主閉關之時前來擄人,真是好不君子。”“在下方才不是通了名號,還不光明?”紅衣老者提起袖子,手中也不拿兵刃,一步向前,怒目橫眉,已然將周身氣勢渾然調動。那青年微微一笑,竟將棍子從右手轉至左手,右手一掌推力向前,腳下踩的卻是一線步法,走去似一箭不回,又如泰山逆崩。紅衣老者顯然是措手不及,匆忙用左手擋住掌力,身子一側,避開棍子。那人卻不依不撓,步法依舊直直向前,右手掌力更勁,棍子橫掃開去,本來此時下路破綻諸多,卻因二人距離太近而迫得隻能手上較量。紅衣老者無奈隻好提勁後退,胸口頓時一痛,原來那青年棍子使到一半脫手飛去,同時手抵在棍子一端,也就一招長臂飛猿打中對麵。在場眾人呆若木雞,葉子空也覺此人手法平生罕見。“耽誤了不少工夫,也該結束了吧!”
正中那位青年站了起來,其餘四人竟都口吐鮮血,葉子空聽得耳邊一陣拍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