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可不想死在這裏,他抹了下額頭的汗水,左臂和背部的疼痛同是襲來,咬緊了牙關,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響聲,什麼聲音,好像是那怪物踢中了什麼發出來的,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包,這才發現不見了,包裏有個軍用水壺。應該是丟在了剛才他躺的地方,可是現在不好分辨具體在哪裏,那怪物好像沒在動了,因為他沒有在看見亮光,在這樣下去,就算那怪物不攻擊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一定要主動出擊,他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盤算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許隻是幾分鍾但是在聶末看來像是過了很久一般,那怪物還是沒有動靜,在這漆黑的山裏,第一次感到一種壓抑的氛圍包裹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這時他已經感到他的體力開始下降,頭有點暈。他甩了一頭,突然站了起來,摸索著希望能碰到石壁,走了一會,又聽到了水聲,是他一開始呆的地方。摸著這石壁,他心裏感到有些不對,和之前碰到的感覺不一樣不夠硬有點軟軟的。
就在他覺奇怪時,那石壁竟動了一下,聶末大驚,迅速的想往另一個方向退去,可還是晚了一步,被像是石頭的東西頂了一下胸口,劇痛使他本能的一刀劈了過去,但是好像什麼也沒砍到,他倒在了地上,感覺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手已經握不緊刀了。
“我要死了嗎?”聶末僅存的一點意識在掙紮著。他的眼前像是一下亮了起來,看見了村裏哪些鄙夷或是憎恨他的眼神,也看見了爺爺那蒼老慈祥的臉,聽見了他的諄諄教導。眼前又一下黑了,他像是掉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懸在空中感到很無助,一副待人宰割的樣子。
光一閃一閃的,聶末模糊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清醒起來,是那怪物在向他靠近。求生的本能讓他重新握緊了刀,“聶末,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他緊閉著眼睛,想憑著感覺砍出這最後一刀。他感覺到了,風,就在怪物要攻擊他之時,他突然跳了起來,也不知道能砍在怪物的什麼地方,狠狠的劈了下去,砍出這最後一刀後他也倒下來了,完全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隻是幾分鍾或是幾個小時,但是對於聶末來說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他還活著心裏狂喜,然後就看見這洞裏有一束光亮,好像就在他的旁邊。其它地方還是比較黑,他試圖想動下身體,但是陣陣劇痛以讓他無發動彈似的,特別是胸口,比左臂痛得還要厲害,他拚命的坐了起來,看見麵前倒下的龐然大物,嚇了一跳。
等聶末看清這怪物的樣子,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一開始進洞時,沒有發現它的存在,這怪物長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做的大鳥,現在他的那把短刀還留在那鳥頭上,這大鳥醜陋而怪異和西周的石壁一個顏色,就像大自然那些靠身體顏色保護自己的生物一樣,隻是它不像是一般鳥類,因為它的羽毛全像是一個個小石塊所拚成,但又不是真正的石頭。
姑且叫它石鳥吧,他給它取了這個名字,現在石鳥仰躺在地上,翅膀張開足有三,四米的長度,那些亮光就是這翅膀的內測發出來,隻要它合上翅膀也就沒有了光,難怪時有時無,可他想不通,這石鳥的的所謂羽毛也不知道是什麼,怎麼會發光。
聶末掙紮著站起來,感到一陣暈眩,差點又倒在了地上,不禁苦笑起來。突然想到為什麼他一開始沒看見那石鳥呢,想到這裏,聶末看向之前他進洞時那發出光的方向,一個若大的洞口映入眼簾,聶末欣喜若狂。看來在他進洞的時候那石鳥利用它的‘本色’和這四周的石壁融為一體了,用身體堵住了那洞口。
聶末蹣跚的走向那洞口,裏麵黑漆漆的,不知道這裏麵又有些什麼,轉頭看了一眼那怪物,還心有餘悸。覺得還是等一下在進洞,他現在受的這些傷,沒死已經不錯,要是在遇到點什麼,那肯定是沒有反擊之力的。
聶末從那怪物的頭上身上取出短刀帶出一些白色液體,覺得應該是怪物的血。看著手裏的刀,他知道要是別的刀肯定是砍不進去,這刀竟連個缺口也沒有,真是一把好刀。拿上他的包後,取出水壺來就先猛喝了幾口水,又吃了幾個饅頭,才漸漸感到恢複了一些體力,他試著舉了一下左手,但卻無法抬起,看來傷到骨頭了,隻是不知道嚴重程度。
過了一會他撕開已經破爛的衣服,胸前一片淤青還沁著血色,骨頭應該沒斷,算是幸運的,於是他走向那石鳥,用刀割了一些比較大的‘羽毛’,從身上的衣服撕下幾塊布條,把它綁在他的左臂上,起固定作用。看著現在的樣子,感覺像一個剛打完仗的人一樣,現在的他基本是衣不蔽體了。
他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在這裏像是已經與世隔絕了一樣,加上剛才的經曆,他有種在活了一次的感覺。他在這洞裏呆了一段時間後,考慮到他的手電不知道能用多久而且現在左手不能動,右手要拿刀,不能在拿著手電。於是他割下了那石鳥能發光的‘羽毛’,全綁在了胸前。一切準備好了以後,他走向那個洞口。